江州百姓苦啊!
去年丰收,这税那税收得百姓只能吃糠咽菜!
今年洪灾,老天保佑我们一家没在洪水里淹死,可是那黑了心的地方官要了我们的命啊!
什么父母官,那是吃人的官!”
燕绥双手攥拳:“详细说来!”
汉子抹了把眼泪:“今年洪灾过后,本来靠着家里拼命抢出来的余粮,再扒拉野菜树皮,一家人勒紧裤腰带能活下去,心想朝廷总不会不管百姓死活。
虽然后来地方赈灾,施的粥比水还淡,想着大概朝廷也不宽裕,乡亲们咬咬牙也捱过来了。
后来摄政王来赈灾,乡亲们吃了几日饱饭,才晓得原来朝廷早就拨了大笔银子,就是没落在老百姓身上!
那些黑心的官胆大包天啊!
摄政王要查贪官,他们就刺杀王爷。
王爷福大命大挺了过来,他们又恨上我们这些告状的百姓!
陛下!
皇上啊!
我老婆女儿让他们拖去卖进窑子里,儿子生生让他们打死了!
我!
我……”
汉子捞起衣摆,腰上背上赫然是纵横交错几十条拇指粗尺余长的疤痕:“阎王爷嫌我命贱不收,又多亏卫大人搭救,我才能来到陛下面前伸冤啊!”
汉子念出联名书上另外几个名字,说了各家的冤情:“这些贪官,把江州都掏空了,不知逼死了多少人!
钱啊!
为了钱要了我们的命啊!
他们当官吃朝廷俸禄还嫌不够,要把老百姓手指缝里那点也掰干净。
陛下,您和摄政王要为百姓做主啊!”
苦主重重叩头,额头血肉模糊了也止不住悲痛。
燕绥心头前所未有的沉重,腹部又隐隐作痛,他让双顺把人证带下去,质问薛槐:“方才人证所举告的江州官员陈庭,是薛大人你的门生,更是你的侄女婿。
他大肆贪敛地方财款又侵吞赈灾款,是受何人授意何人庇护,银钱大头又落进谁的腰包,还需要朕多说吗!”
薛槐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但依旧嘴硬:“臣实在冤枉!
一介草民攀诬重臣,按律当斩!
徐敛随便找个地痞无赖便要断送臣的官声仕途,未免算盘也打得太好了!
陛下,臣不认罪!
除非徐敛与臣当面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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