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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才没有半推半就……你太坏了!”
“嗯,臣坏,都是臣的错。
臣知道,陛下哭是觉得臣负心。
虽然哭得可怜,臣看着心疼,但心里也欢喜。”
徐嘉式一下一下顺着燕绥不知什么时候散开的长发,由发梢再摩挲到脊骨,一节一节地揉搓。
“反正朕在你面前什么脸面也没有了。”
燕绥忍受着酥痒引起的战栗,不自觉地双臂环抱徐嘉式。
“若是早知道陛下与臣两心相同,臣何必忍受单相思之苦,早就死缠烂打要陛下给臣一个名分了。
只要能与陛下长相厮守,还要脸做什么?”
徐嘉式笑得嘴角上天。
原来之前他说单相思之人年纪尚小指的就是燕绥。
难怪说不用指婚。
虽无婚姻之名,可该做不该做的早都做遍了。
两心相同。
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燕绥偏头枕在徐嘉式怀中,长发铺散,他伸手拂开,然后指尖在徐嘉式心口打转:“一把年纪了说这些酸话,真不要脸。”
徐嘉式擒住不安分的食指轻咬了一口,涩声问:“陛下要敛吗?真的要吗?”
徐嘉式,徐敛。
“要!”
燕绥探身凑近,与徐嘉式面对面,克制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卑怯退缩,毅然决然地吻了下去。
下一瞬后脑便被扣住了,上下翻转,徐嘉式双肘撑在燕绥身侧,深深浅浅地吻着。
五月在蝉鸣中聒噪,心脏亦在浮躁中狂跳。
燕绥双手推徐嘉式肩膀:“别……别抵着朕……”
徐嘉式记起裴良方的话,翻身将燕绥抱起送到桌案上坐下,附耳道:“陛下,只要你说要臣,臣便将身家性命都交到陛下手里。
陛下,你要臣,便是一辈子不许放开。”
燕绥低低地「嗯」着,声如蚊蚋道:“你也不许负朕。”
徐嘉式俯身,极尽为臣的卑顺和诚意:“绝不负卿卿。”
五月白昼渐长,天色却还是匆匆转黑了。
燕绥伏在徐嘉式肩膀上喘气,徐嘉式给他擦手:“陛下最近定是没有好好锻炼,什么时候臣陪着再去行猎?”
燕绥连举拳砸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陛下,为什么今天突然想到来如意坊?不想把这份嫁妆陪送给臣了?”
徐嘉式问。
“什么嫁妆,放肆……”
燕绥声音有些沙哑,“朕怀疑你给老祖宗烧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丢朕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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