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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来裴家后人,白头吟的解药指日可待,姓徐的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到底是谁盼着彻底划清界限?
徐嘉式看着燕绥肩头颤动,多半是风吹的。
手背烫出的泡薄薄的一层皮让风吹得发皱,随时要破的样子。
伤得多严重,有多疼,只有本人知道。
“臣跟陛下说话,陛下到底听没听?”
徐嘉式抓着燕绥肩头想将他扳过来,还没用劲便听见叫疼。
徐嘉式丢开手拂袖:“疼些才好!
陛下记着下次别到不该去的地方去,多用些心思在朝政上!”
燕绥手指抓着窗框,挺直脖子不回头,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怕眼泪滚下来。
“朕不听。
朕就是要下厨。”
“陛下真以为看两页食谱就能成食神了。
做出来的东西入不得口,只是糟蹋粮食。”
“好吃难吃关摄政王什么事?永安王都没说什么,反正轮不着你来试毒。”
“永安王已经超重,上马都不流利,陛下还要给他吃油腻增重的东西吗?陛下就是这样养育孩子的?”
燕绥心头一窒,果然,这样小题大做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燕植。
多细心的摄政王啊,怕故人之子暴饮暴食不利健康,发了好大的火。
燕绥仰了仰头,让不该有的委屈一并倒流回去,转头对徐嘉式道:“听说,仁宗小时候也是这样圆润,后来不也身材挺拔吗?摄政王,你也知道净芸是我燕家的孩子,朕怎么抚养关你何事?”
徐嘉式眉目沉沉,久久没有说话,最后向燕绥伸手。
“什么?”
“食谱。”
徐嘉式语气生硬。
燕绥喉头一哽:“朕背得食谱,就算烧了也没用。”
“拿来!”
燕绥狠狠瞪他几眼,拖着烫伤的双手在桌上翻找。
徐嘉式也跟着找,桌上却只有笔墨和白纸。
燕绥自顾自抓了笔写字,因为手背烫伤动作也相当受限,握笔的姿势古怪,字迹也因疼痛而扭曲。
片刻之后,徐嘉式拿起纸张一看,是首七言诗——
鲈肥菰脆调羹美,荞熟油新作饼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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