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还好,一说楚含云就想起自己因为这件事被禁足了半个月,想了想府里的事儿,道:“能怎么说,天天在赫连曜身上捣鼓一些东西。”
楚含云很不想在这会儿听到关于赫连曜的东西,装作生气地扭着身体:“每次出来,殿下您不是问东就是问西,怎么就不问问我。”
“哎呦,”
周滓启亲了他脸颊一口,“孤问的不就是孤的心肝儿吗。”
“对了,你办的那件事怎么样了,你那个庶弟,叫楚含岫的,现在如何了?”
这件事儿周滓启也是在侯府上看见楚含岫,问平成才知道的。
他真是没有想到,连芝麻粒都算不上的楚家,胃口竟然这么大,竟然想出让人替楚含云圆房这种昏招,想绑在侯府和自己的身上。
真是……又大胆,又可笑。
可惜那个楚含岫了,被赫连曜得了手,原本周滓启惦念了好一会儿,想把人弄进府封个侍君玩玩呢。
忽然,周滓启脑袋里冒出个念头。
楚家和楚含云的这个计划,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
要是楚含岫真的怀上了赫连曜的子嗣,自己握着楚含岫和他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岂不是就握住了靖国候府?
赫连曜可是靖国候和侯夫人唯一的独苗,为了这个孩子,他们也会投鼠忌器。
至于为什么不用这个现成的……
周滓启早就听闻靖国候府里那个姓邢的老头,一手医术出神入化,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脉象根本瞒不过他。
“含云,孤也想你尽快离开侯府,来到孤的身边。”
“但你父亲和阿爹让楚含岫替你圆房,希望他怀上赫连曜这事儿是对的,赫连曜虽然残废了,但他在霁州和永州经营多年,人脉宽广,万一咱们俩的事情败露,靖国侯府怕是会发难。”
“你要尽快让楚含岫怀上赫连曜的子嗣,咱们才能顺顺利利地在一起。”
昨天才因为这事,在赫连曜那里没脸的楚含云脸色有些不好看。
但是经他这么一说,亦觉得如此,点头跟周滓启说他一定会办到。
周滓启是个很谨慎的人,估摸着见楚含云的时间跟他挑选料子的时间差不多了,从那条暗道里离开。
楚含云也整理整理衣裳,随手指了几匹料子,让赵嬷嬷进来,去告诉刚才那个中间男人,这些自己都要了。
然后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坐上轿子回侯府。
墙角下蹲着的两个护卫掐着时间,看他从霓裳阁出来,两人互相看了眼,都没觉出什么异常,起身跟了上去。
而另一边,从霓裳阁离开的周滓启在另外一个隐秘的地方,见了一个长相端正,浑身书卷气的中年男子。
在这个中年男子面前,他一改在楚含云面前的好色,端端正正地:“外祖父。”
中年男子,如今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的吏部尚书郑德泽看着他,“殿下,如今正是关键时候,你带着这身脂粉香气,怎么成就大业。”
周滓启道:“祖父,这可不是别人身上的脂粉香气,是赫连曜娶的那个夫郎,楚含云身上的。”
“孤刚才见他去了。”
说着,周滓启把刚才从楚含云嘴里知道的全说给郑德泽,郑德泽道:“你是说,靖国候府上的那个大夫,还没有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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