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落在旗袍上:“只不知道合不合体,是按着我的身量做的。”
袭安接过来,当着清瑞的面开始脱衣服。
被窗帘遮去日光的屋里稍显灰暗,她腴白的身体象是夜明珠,莹润而有光泽。
她慢慢地褪下丝袜,桃花一般的眼睛斜乜向清瑞,正撞进她瑰泽的眼眸,清瑞快速移开了视线。
袭安闷笑着穿上旗袍,弯腰去拨下摆。
她只比清瑞略高挑,一袭旖旎的朱砂裹住她曼妙的身型,倒真是合适的。
清瑞才刚想开口就被袭安截断:“二太太可以称呼我袭安。”
清瑞坐在沙发上,垂头侧脸拨弄桌上的电话线,不说话了。
从袭安的方向刚好看到她弧度轻扬的唇线,良久,袭安理了理稍显凌乱的头发:“二太太的名字,是很好听的。”
她的声音带了一点沙哑,流水一样低低传进清瑞耳里。
清瑞正视她,脸皮轻微动了动,起身重新回了阳台,躺在藤椅上,不再理会袭安了。
姨娘收拾了袭安换下的裙子,拿袋子装好,在袭安下楼的时候交给了她。
林秋同正站在楼梯口,见袭安下楼来,压低了声音凑上去道:“见到了吧?”
“什么?”
袭安下意识的反问一句,又马上领悟过来:“你是说二太太?”
林秋同朝楼上努努嘴,点着头道:“这才是季先生心尖上的人呢——前面那个,在外面撑着场面罢了。”
袭安扫了林秋同一眼,冷笑道:“林伯伯对季先生的私事倒知道的不少。”
林秋同老实巴交地擦了擦汗,转移话题道:“季先生前面还有些事,今天怕是没机会跟大小姐好好聊了。”
袭安扬了一边眉毛,踩着高跟鞋出门,走几步又抬头,看到阳台上面那一方月白,嘴边就化开意义不明的笑来。
袭安端庄地坐在酒席上,几次都注意到季泽宇若有若无投过来的目光。
她假装并不曾见,小声与身边的太太小姐们说笑,一场饭吃到九点多钟,这才散了。
林秋同要送她回去,叫她拒绝了。
也没跟季先生告辞,一个人踏入弥散的夜色里。
喊了黄包车,在街边看到有卖馄饨的,买了碗带回去给袭平当宵夜。
她在街角付钱下了车。
酒席上喝了酒,虽然不多,但现在酒气上来,双颊酡红。
她一边慢慢踱着,一边去酒气。
及近了才发现街口一排外国兵,枪械齐刷刷地抵着地面,军用吉普就停在弄堂口。
她吃一惊,酒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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