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嘟哝道。
“虽然不想声张,可也不能得罪人呀,毕竟在江湖上一个体制内混的嘛。
可你知道,”
司忍收起嘴角上的得意,“照片是关于秘密的秘密,那上面露脸的人越多,别人知道的东西就越少啊。”
“这……”
黑田冲着司忍指点着照片,脸憋得通红,舌头也不利落了“这不是……阿倍先生吗?”
“是啊,怎么啦?”
司忍的两眼放光,兴奋异常,脑门也越发光芒四射,却不想冷落了头顶上稀稀拉拉的几根发先生。
“啊?他一个世袭的政客,体制外的大阴阳师,给您授予咱们体制内的秘密证物?那可是咱们山口组世代相传之信物呀?据我所知,即就在咱们圈内,知者也寥寥无几呀。
我也是在接受使命的那天当晚,在须磨那间割烹料理店,才第一次得以亲眼所见的。
五代目向我交代那项绝密的任务,那空白的任侠奥传,为了兰……。”
黑田突然打住了嘴。
这些年来,除了可怜的高桥君,黑田没和任何人讨论过那件绝世墨宝。
他默默守候在秦岭深处,在他心目中,那墨宝风惊苑花、雪惹山柏,早已化成一挂飞瀑,那飞瀑倾泻而下,是文子妈妈的一头乌发?是脊背上雕佑西那“神女与龙”
的入墨?而任侠奥传手卷画心处的空白,才是山口组之所以百年屹立不倒的春秋**。
什么《暴力团对策法》?什么《铳刀法》?政客大人们不能总闲着吧?不得隔三差五地跑跑龙套、敲敲边鼓?谁不知道,失去了山口组这条鲶鱼,岛国将了无生机。
“惯例呀。”
司忍说道。
黑田这才注意到,马教授今天没戴那副金丝镜儿,挺括的鼻梁被推到了前台。
“这是日本各码头党派财阀之间的惯例呀。
不过也难怪,当年作为义子参加了田冈一雄三代目的继承式,你那时还碎太太,根本不记事。”
一个不小心,司忍露出了长安口音。
“你知道,你的义父,田冈一雄的继位仪式都有什么大人物参加了吗?”
黑田懵懵懂懂地摇摇头。
“说出来没人信。”
司忍晃着伦巴狐步般的精致小脑袋,这小脑瓜一定是茫茫宇宙中的一个奇点,体积无限小质量无限大,当个天文学教授那还不绰绰有余?“看这张。”
司忍从黑田手里扯过压在下面的那张四寸照片,更加使劲地摇晃他的奇点,嘴里啧啧有声地咂摸个不停。
“除了山口登的原班人马,以及一帮子与田冈一雄“交杯盟誓”
过的兄弟,看到吗?另外同时来了三个大人物。
这三人,你说咋?说出来能把人吓死,其中有两人后来成为了自民党的党魁,也就是日本国的首相。”
“首相?”
吹唢呐的职业习惯,越是吹得情绪激昂,越是吹到了**,黑田的双唇就屏得越紧,下巴壳绷得像个小铁铲,中间必须得窝下去一个明显的小坑,小坑越深,表明吹的功夫越高。
“真的吗,谁呀?我一点也记不起来。”
任凭黑田多使劲,脑核里咋也抠不出一星半点的相关记忆。
田冈一雄到了暮年时,黑田还是乳臭未干呢,可这位三代目总带上他这义子去见见道上的世面。
而田冈满,田冈夫妇的独生子,自打去了东京上大学后,再也没回到神户一步。
听人说,阿满这家伙迷上了演戏,经常翘课跑到东京的池袋以及下北泽,跟着那些乌七八糟的小剧团跑龙套,乐此不疲。
田冈一雄夫妇也是实在没辙儿,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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