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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书房,案几右上角整整齐齐放着五本空白奏折,轩辕澈随手取了最上面一本铺开,提笔欲蘸墨书写却发现砚台中墨渍已经干涸。
这艘楼船虽然看似是商用,但内中布局、人员配置之精密完全不亚于宇文天纵手下的监察司。
轩辕澈的书房则是重中之重,平日没有传召只有风畔可以自由进入,文房四宝的清洗置办也是风畔在打理。
风畔随他离船整日,墨水自然就干了,这倒是怪不得风畔的。
甫一抬眸,正好撞见千悦从门后面探出来的半个脑袋,轩辕澈原本放下的戒心顿时如潮水高涨。
这些时日装乖讨巧,到头来还是想刺探情报吗?
他本来就是西黎要送去赤玄为质的人,而且莫先生前来传密旨时他也在场,假如他将计就计地暗中向赤玄传递情报,那么赤玄人的所作所为就说得通了。
轩辕澈握着毛笔的五指关节泛白,沉静眸光顿时变得锐利冰冷。
不过下一瞬他的嘴角便勾起一抹冷笑,他将毛笔搁到笔山上,对着千悦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千悦怯怯地走进来,停留在离他五步之外等待他的吩咐。
“过来磨墨。”
千悦踌躇片刻,坦言道:“我不会……”
轩辕澈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拿起青瓷水滴往砚台里滴了五滴清水,用墨条在其中研磨几下才再对千悦说道:“如此总会了吧?”
千悦点点头便接过磨条照着轩辕澈方才的样子研磨,待墨色浓郁轩辕澈才提笔沾了沾开始写奏折。
磨墨的人在专注磨墨,但写奏折的人却一心两用,而且大半心思并非落在纸上。
余光注意千悦许久都不见他往奏折上瞄一眼,轩辕澈决定再给他增加些许胜算。
笔尖落下最后一个字,轩辕澈抬笔收锋,奏折上墨渍未干,便继续平摊着。
他起身状似随意地对千悦吩咐道:“本王出去一趟,这封奏折若是墨迹干了便折起来收好。”
轩辕澈没有说带他一起去,千悦也没有再请求他带上自己,昨日那般遭遇已经让千悦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只是个累赘,不仅不能帮上他,还会让他分心分神,徒添危险。
故而,千悦微微一笑便爽快应下,但眸光黯然,失落难言。
轩辕澈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似是行色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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