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所思:“可是他不是你妈妈的丈夫吗?”
“妈妈是妈妈,五条老师是五条老师。”
他试探着问:“那就是重组家庭?”
伏黑惠想了想,点头说:“可以这么说。”
“那就是继父。”
“单纯只是老师。”
伏黑惠很固执地强调这一点,显然不想让五条悟跟他任何一种爹沾上一丁点的关系。
虎仗悠仁这会儿倒是看明白了,他拍了拍伏黑惠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家里的关系还真是复杂。”
·
“一点也不复杂啦,就是个很简单的任务,惠受伤是因为他太弱,”
五条悟有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理直气壮,手搭在五条律子的肩膀上,也不管自己多大分量,直接把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到了她身上。
她根本撑不住他,只不过推又推不开,走也走不掉,索性就这么放任他搂着自己。
两个人投射在地板上的影子完全融到一起,看着腻歪又缠人,“别那么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我才不信你,”
她很有先见之明地伸出手推开他得寸进尺凑过来的脸,“他才多大,受了伤也不告诉我,不担心怎么可能。”
被她推开,他又开始胡搅蛮缠,“你都没这么担心过我。”
“说这种话你都不心虚的吗?”
她瞪了他一眼,“我就没对你放心过。”
“怎么听起来像是在骂我。”
“是在骂你,”
她见他露出一幅无辜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揪住了他的脸,“你不让我省心,还带坏了惠。
现在我得在家里同时担心你们两个,不骂你骂谁。”
“这么说我会很伤心诶。”
他也不躲,就让她这么揪住自己,说完还厚颜无耻地把脸凑到她跟前。
顺着她使劲的方向,眼看着就要亲上去。
一早看穿了他心思的五条律子面不改色地伸手把他堵在了半道上,手掌捂住了他不安分的嘴,“不要在家外面这么做,你已经让我丢脸过一次了。”
“哪有丢脸。”
眼看亲不到,他也不委屈自己,在她手心里亲了一口,“姐姐就算是生气也很迷人。”
她很不客气地推开他的脸,“不准在外面这么叫我。”
“这里只有我们,又没人会听见的,”
五条悟显然不是轻易就会放弃的人,被推开没多久又黏了回来,“而且被听到又不会怎么样,被人知道更好。”
他一点也不介意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甚至内心时不时还会希望所有人都能够知道这个保存在他们之间不是秘密的秘密。
他们不仅仅是爱人,也是亲人,是这世界上最亲密无间的两个人。
血脉是他们之间最稳固的桥梁,基因则是他们之间独一无二的,只通向彼此的路。
在他看来,他们理应和对方相爱。
五条律子不是不清楚他的心思,只不过比起他的直白坦荡,她总是更谨慎,也更小心,“你倒是稍微考虑一下惠的心情。”
“我就知道,”
他故意用力叹气,装出语重心长的模样,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小气,“那小子现在好歹也是个高中生,虽然是妈妈,但也到了该大胆放手的时候,稍微让自己自在一点不会怎么样的。”
她没好气地说:“你也二十多岁了,怎么不见你让我放手。”
“丈夫和儿子那能一样吗?我难道已经不是你最爱的男人了吗?姐姐,你要爱上别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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