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有点累了,托你的福,我难得做了个美梦。”
她不由流露出些许疲惫,“在那之前,我好像一直被困在一个清醒的噩梦里,现在才醒过来。”
她的腕足从束缚里钻出一小节,轻轻蹭了下她的手,“不用担心,我已经好多了。”
安吉拉低下头,她的“手”
是冰凉湿濡的,和以前总是干燥而温暖的桑妮妈咪的手触感完全不一样。
安吉拉吸了吸鼻子,小心地碰了碰她的触手:“我带你回世界树,我有了落脚的地方,也找到了很多朋友,你会喜欢那里的,我保证。”
桑妮妈咪半抬着头,轻轻点了一下:“好。”
霍言一直盯着她的触手,有些担心地问:“你……你的触手是有毒的,摸了没事吗?”
“我可以控制。”
桑妮妈咪看向他,她这会儿的状态比之前好多了,至少不会再把别人错认成她的孩子,“别害怕,而且……就算你们中毒了,我应该也能帮忙排除毒素,愈合伤口。”
她笑了笑,“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我也逐渐习惯了自己这幅身体。”
霍言看向江策,轻轻撞他一下:“要现在问吗?”
“问吧。”
江策示意徐笑笑和法医一起上前。
他本来以为她不会那么快醒来,也不着急,但能现场问完,回去报告编起来也方便点。
他瞥了霍言一眼,况且这家伙也一脸好奇的样子。
徐笑笑打开光脑,示意法医去问:“我问起来太公事公办了,你来吧,我记录。”
“啊?”
法医露出为难的表情,他想了想,尝试着问,“你知道那些被害人身上发生过什么排异反应吗?”
桑妮妈咪疑惑地眨眨眼:“什么?”
“嗨,你们这就不像会聊天的,我来我来!”
归云子一摆手,摆出了套近乎的架势,“你叫桑妮是吧?哎,安吉拉老叫你桑妮妈咪,他们也跟着叫,我这把年纪,就不好意思叫了。”
他笑呵呵地摆开架势,看起来要是有一把瓜子,能坐着跟人唠一天,“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了吗?从头说,慢慢来。”
桑妮妈咪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周寻神色复杂:“你说归云子以前是干什么的?安保局民警?还是专门管邻里纠纷鸡毛蒜皮的那种。”
霍言也跟着思考起来:“也有可能是居委会的,他看起来好擅长跟人打交道。”
他扭头看向江策,“你觉得呢?”
江策靠在一边,抬了抬眼:“道士。”
他顿了顿补充,“街边摆摊的假道士。”
霍言认真点头:“有道理!”
“我听得见啊。”
归云子回过头,“我们正儿八经出了家的,什么假道士。”
“我记不太清日期。”
桑妮妈咪似乎被他们轻松的气氛感染,稍微露出一点笑意,“大概是一个月前,福利院周围出现了体型大到异常的动物。”
“很快,就有人疯了一样袭击其他人,他们的样子也变得很奇怪。”
桑妮妈咪的眉头逐渐拧起,露出痛苦的模样,“就带着孩子们躲进了屋里,装作这里没人的样子,维持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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