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样的烫伤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他从小就在各种私人教练那里学习自保,这些学习无一都是从挨打开始练起的,他虽然娇气,但也并非是那种忍不了痛的人。
席洛阳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为自己露出这样着急难过的神情。
这个男人或者说青年又或者是少年,反正什么都好,他好像从很早之前就对他抱有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感情了。
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
“你别把手拿开,我进去——”
席洛阳微微倾身,在他的唇上轻触一下,然后直视他的眼睛说道:“谢谢。”
李长安撅起的嘴就那么停住了好几秒,或者十几秒,他的脑子有点不好反应,好像有点要生锈的倾向。
“不、不用客气。”
李长安狼狈地撇开眼睛,然后局促地抓着自己脑袋上的头发,低着头不敢看席洛阳,“我去给你拿点冰块。”
冰箱里面没有冰块,不过倒还有冻着的几盒纯牛奶,李长安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头脑空白地就全部拿了过来。
牛奶很冰,李长安拿了四盒牛奶将席洛阳的手全盖上了,然后压着牛奶让它给席洛阳的手降温。
牛奶的厚度很客观,但手还是不可避免地配到了席洛阳。
以往再正常不过的触碰,让他觉得好似有些火辣辣的疼。
他抬眼偷偷瞄了席洛阳一眼,见他一脸的平静,好像手不疼,刚才也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
李长安觉得有点失落,但又不知道自己的失落从哪里来,明明是席洛阳受伤,但席洛阳完全看不出受伤的神情。
反倒是李长安,像只蚂蚁被放在热锅上烤一样,眉毛扭的跟只跳舞的毛毛虫一样。
李长安很像做点什么补救,但是席洛阳的手背和手指还是不可避免地起了十多个大大小小的水泡。
“我们去医院吧。”
李长安试了冷敷,试了抹牙膏、抹酱油、抹菜籽油,但也只是让鼓起的泡显得没那么大。
“不去。”
席洛阳的脸上还是那副懒散的模样,好像这些水泡并不是长在他身上一样,“就这么点大的水泡,你是想我到医院去丢人吧。”
“没有。”
李长安连忙否认。
“我反正不去,你要去你就自己去吧。”
席洛阳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个人。
李长安没再强求,装了一个冷水袋,让他抱着,把手机支架摆好,手机调出皮卡丘,又洗了水果,拿了小零食,还抱了一床被子给他盖上。
“李长安,你没疯吧。
我是手烫伤了,不是瘫痪了。”
席洛阳对他的大题小做哭笑不得。
“我知道,这不是怕你手不方便嘛,我把你可能要用到的东西都放到这边了,你要干什么就叫爪子几个伺候你。”
“你干什么去。”
“我去医院给你买药。”
李长安围上围巾,然后就出门了。
席洛阳在沙发上呆愣了足足两分钟,才吐出两个字:“傻子。”
李长安匆匆忙忙的买回了药,给席洛阳抹上后,就跑去收拾厨房了。
李安宁和李堇逾串完晚上要用的烧烤串后,就风风火火地跑去村子里和那群小孩玩鞭炮去了,回来的时候,李长安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他俩看到院子外放着的一堆铁,问道:“这是什么呀?”
李长安做冰糖葫芦的工具是特制的,一个架子架着锅,三分之二处有个小柄,可以控制火的大小下面则是放柴火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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