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哥,能帮上什么忙,你尽管开口。”
如果徐长清是普通官员,凌云峰断然不会自作聪明的这么说,领导有难言之隐,不是让人看笑话的,你要是点破了让他下不来台,绝对没好果子吃。
但是凌云峰相信他不是那样的官,虽然两人见面次数不多,认识时间不长,总有忘年之交的亲切感。
徐长清兀自喝了一大口白酒:“云峰老弟,我被人给整了。”
一个县里,书记最大,县长其次,再就是专职副书记和常务副县长,而专职副书记仕途基本到头,常务副县长却是下任县长的最佳候选人。
能整得了徐长清的人,肯定不是普通老百姓或者商人,那么一定就是官场失意了。
“还是上次的事?他们不敢罢休?”
徐长清为了集结人马奔赴抗洪第一线,让人砸烂了县长办公室的门,还偷了政府公章,私自下发红头文件,挪用政府公务车辆等等,这些事其实并不大,为什么会有人揪着不放呢!
果然不止这些,徐长清说道:“是你嫂子出了事。”
“嫂子?她怎么了?”
上次在县医院见过徐长清他老婆,似乎是个无理取闹搬不上台面的官太太。
“有人要陷害我,偷偷给你嫂子送了钱,她收了,结果就被人举报了。”
凌云峰一声惊叹,官场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家人要是把持不住私欲,不知会给男人带来多少麻烦。
“很多吗?”
“很多,二十万!”
“……”
那还真不少,按照相关法律规定,受贿十万以上就要背负刑事责任,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甚至死刑。
肯定有人会说了,那个谁谁谁,几百万都没事,怎么十万就得判十年以上。
不要忘了,徐长清是被人陷害的,对方明显是要把他往死里整。
别说二十万了,就是两万,对方都会抓住把柄,纠缠到底。
恨只恨他老婆私自收了钱,不但没告诉徐长清,还偷偷给她妹妹买了一辆新车,对方更是咬住不松口了,拿了钱不办事,必须得整死啊。
“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凌云峰不禁惋惜。
“上午在常委会上,我已经妥协了,他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让我交出权力罢了。”
徐长清憨笑一声:“呵呵,我可能是唯一一个被分管了的常务副县长吧。”
常务副县长只比普通副县长多了两个字,可这两个字的意义却非比寻常。
常务副县长是第一副县长,协助县长处理全县所有领域中的各项事务,而普通副县长却只能分管某些领域,比如农业、工业、文体、教育、医疗、金融、财政等等。
徐长清被强制分管,权力自然就淡化了许多!
这也正是他回忆小时候“穷人味道”
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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