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宁睨了她一眼,红唇微微一扬。
“母后,儿臣给母后请……安……,僖宁你的手怎的流血了?”
苏松温润的脸一下沉下来,疾步走过去,“好端端的,怎的就流血了……”
“流血?松儿可得好好问问你这正妃了,当着哀家的面儿砸杯子。”
看到苏松这般紧张,太后心里的火儿就更盛了。
“母后,儿臣说过僖宁的脾性活脱了些,让您不要……”
苏松声音温和谦逊,让太后的火气稍稍降了些,她接过侧妃董氏递过来的清火茶。
“简直是……哀家这条命怕是过不了六十岁了……”
太后拍着椅子把手。
“母后,”
苏松低头给僖宁包扎手,可是明显语气里已经向太后屈服了不少。
待僖宁从太后宫里出来,朝里的折子又鱼贯送进了日光殿,太监捧着折子,一个个的弓着身子眯着眼睛往日光殿里走,这幅样子虽说好笑,可是消除不了僖宁心里的烦闷,尤其是侧妃董氏那等背后乱害人的恶心东西。
她坐在正殿,几个婆子将侧妃董氏压在地上,几个丫头手里拿着麻鞭,抽打着董氏的后背,这些都是僖宁一手□□出来,她们下手都是有技巧的,鞭声大,但是只伤皮肉不伤筋骨。
僖宁烦她多嘴嚼舌,但是并没打算打死她。
董妃娇气,不过十鞭子就哭着扑在地上,丫头们素来手劲儿拿捏得当,如今见董妃这般牧羊,一时间不由的呆住了,僖宁放下手里的刻本,睨了她一眼,“记好了,本宫不是你能随便拿捏的,再有下次,割了你的舌头!”
先前董妃靠着那张酷似江南水般女儿的脸,甚得宠,这次被打了,直接哭着到了日月殿诉苦去了。
苏松知道僖宁的性情,平日里就是顽皮跋扈了,可是今儿个接连三番的先是被太后指责嚣张跋扈,如今又直接鞭打侧妃,心里不由的一阵心烦,派了个太监过去问罪判罚去了。
宫里这些太监平日里也没少受僖宁折腾,这次自然是往重罪上引,僖宁听后细眉一皱,冷声斥责道:“给本宫定罪,你们还不配,让你们赞普来!”
说完,便抬手示意,从西唐带来的数千锦衣卫迅速拔剑指着那些太监。
那俩太监见情况不好,便一路小跑到苏松那里调油加醋去了。
苏松嗯了一声,皱眉继续看折子,董妃看到后便又呜呜咽咽的哭起来,甚至搬出了先前替苏松挡刀的八百年旧事。
被她这般翻旧账,苏松便放下折子,直接大步朝着僖宁的宫殿去了。
刚进门,就见满满的锦衣卫在那里拔刀守着,僖宁抬起眼皮看着苏松,冷冷道:“怎的,要跟本宫问责?要为了董氏出气!
?”
僖宁一把将茶杯拂在地上,弯着唇角苦笑,“是了,本宫算是什么呢,不过是逼你上床的女人!”
上午当着太后的面儿摔茶杯,下午鞭打侧妃,晚上又开始朝自己这个帝王发疯了,他冷着脸,“你简直嚣张跋扈!”
僖宁猛地推倒了跟前的桌子,脸上气的通红,一巴掌朝着苏松扇去,可是却被他抓住了腕子抵在墙壁上,僖宁觉得他这张臭脸,还有那粗鲁的动作,就是为了董氏,心里又嫉妒又恼怒,拔下发上的金钗一下插在了他微微臌胀的下袍上。
她心里是恼的,这个男人就是她的逆鳞,这宫里的女人一个个的觊觎他,她天生就是毁灭性的,她竟然在一瞬间想要将他阉割掉,什么风流快活,大家一起下地狱。
这插金钗的动作是下了戾气,可是看到他衣袍上浸出的血,手就,猛地一抖,“叮咚”
一声,金钗就跌在了地上。
僖宁脸色苍白,颤抖着手想道歉,可是苏松忍着身上的痛,定定的看着她,冷冷道:“僖宁,你我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
说完,便缠起袍子急匆匆的回了日月殿,她这一金钗算是插断了他对她的贪恋,若是寻常女人,怕这个时辰早就上了断头台了,可是对这个女人,他莫名的下不了手,甚至怕太后知道后惩罚她,还疾步回了宫殿……
他刚走,僖宁便抱膝挤在软榻上大哭起来。
日后……不再见……好,肚子里这个也都别再见了。
苏松正坐在椅子上,让太医抱在被金簪扎破的地方,还未扎好布条,就听见太监急匆匆的过来禀报,说僖宁小产了。
他顾不得伤,急匆匆的过去,只见她素来明丽胡闹的脸儿变的苍白,知道他来了,可是她却是不睁眼的,床榻上的血一片,太医拧着眉焦急的处理着,见到苏松过来,忙跪在了前殿,“赞普……流血不止……”
苏松心里一抽,顾不得晚上说的话,大步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亲吻她的眉心,却被她无力的推开了,她红着眼看着他,“苏松,本宫要够了你了,本宫要够你了!”
苏松将她抱在怀里,手忙脚乱的亲着她的发心,“僖宁……本君冲动了……”
僖宁反抓着他手,泛了白的唇角微微一动,“苏松,本宫从未求过你,……你放本宫回西唐,本宫用万千嫁妆和数千锦衣卫换一个自由。”
血黏湿了苏松的手,他红着眼看着太医,怒道:“治,用最好的药,治不好,你们全都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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