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芸压根就没多看一眼口罩男,而是自个儿看着车窗外面,想起了心事。
这四医院看来是没问题了,明天再排查另外一家。
从今天的排查情况来看,正规大医院对于麻醉剂的保管和使用非常严格,除非是整个医院相关人员都监守自盗,否则单凭哪一个人是绝对私自弄不出来的,或者说单人私自弄出来一定会留下马脚。
难道是团伙?
不太像,这起连环碎尸案如果是团伙作案,在警方如此大的排查力度之下,应该会有线索反映出来。
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凶手一点端倪都没有露出来,更像是一匹凶狠的独狼。
会不会是小诊所甚至黑诊所呢?
小诊所搞到麻醉剂的机会也不大,那玩意毕竟国家管制,黑诊所就不一定了。
那些黑诊所自然有他们的路子,从黑市上弄一些也不足为奇。
看来,除了正规医院,黑诊所也必须摸排才行……
冬天的雨夜,很冷。
所以,出租车内很自然的开启了暖气。
想着想着,陆芸忽然觉得眼皮有一点沉重,巨大的倦意向她袭来——怎么?自己工作太累了吗,等会回家后一定要好好睡一觉才是。
陆芸想坚持,可是怎么也坚持不住,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
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
眼前的色彩忽然被掩盖,
你的影子无情在身边徘徊,
你就像一个刽子手把我出卖,
我的心仿佛被刺刀狠狠的宰……”
出租车内响起了刘德华的《冰雨》,口罩男摘下了口罩。
他的模样稀松平常,只是右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让人一看见就不寒而栗。
口罩男熟练地关闭空调,停车,熄火。
车内的歌曲戛然而止,可是口罩男似乎还意犹未尽。
“我是在等待一个女孩,
还是在等待沉沦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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