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原本是奔着坑晏深钱来的。
目标明确,只要晏深不让他还钱,其他一切容后再议。
甚至都想好了,如果晏深还是执意要把钱要回去,那就走法律程序,没别的可能。
可如今他迎着对面男人的目光,纠结的拽了拽自己披散的长发,感觉自己踩在冰上。
随时都可能会裂开。
他不觉得眼前的男人是个冤大头。
甚至短短一分钟,温良已经从见渣男的敷衍厌烦,转变成了不安和忐忑。
温良垂下头自我唾弃,由于这具身体的影响,他现在就是个终极颜狗,没救了。
雅婷会馆是中式会馆,此时整座会厅都没有人,所以包厢不是全封闭的,古朴的屏风作为围栏,能隐约看见屏风外的假山和水流造景。
耳边是潺潺水流声,桌面摆放着一套茶具,袅袅薄雾萦绕而上。
温良和“晏深”
隔着一张桌子相对而坐,一时间无人说话。
或许是看出了温良的局促,对面的男人先动了起来。
他温杯后将茶叶倒入紫砂壶左右轻晃,空气中弥漫起细温茶香,又将第一泡茶水倒掉,轻刮去表面泡沫
每一个动作都风度翩翩,透着优雅。
男人把泡好的茶放到桌面上,往前推了推,推到了温良面前。
“尝尝。”
这是男人进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低沉的男声像是贴着耳朵灌入,和这人的气质一样,冷厉带着几分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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