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流擦去少年的眼尾的泪，再落下安抚的吻。
其实也不能说是少年。
温良不知道，自己此时在沈自流眼中，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样貌。
那是温良自己原本的样子。
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有少年的稚气，但已经初显清俊，没有杂质汗湿的黑发垂在额头，瞳仁漆黑又亮又透，澄澈干净，但眼型更偏向于幼年的狐狸眸子，溢着水雾时过于勾魂夺魄
沈自流手机里有一个私密相册，里面存了无数张温良此时的样子。
小家伙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沈自流连哄带骗才问出来他真正的名字。
——温良。
温良恭顺的温良。
可是温良和这个词可没太大关系，反而扎手的很，哪怕是被他弄的哭了怕了，心里指不定怎么骂他呢。
所以才要驯化。
让他忘记旁的其他的人或事，哪怕是恨或是畏惧，只要他心里、脑海中想的只有他就足够了。
沈自流替温良擦了擦额头上闷出的汗，解开少年。
被放置已久的人立刻手脚并用的爬到他的怀里瑟缩着寻求安全感。
乳燕投林般迫不及待。
男人愉悦的迎住温良，轻轻拍着他的脊背一下下安抚。
休息室的床头贴着一排显眼的符篆，和原本冷色调的病房格格不入。
温良的脖子上也画着一道红色符文，在锁骨偏上的位置。
也就是这些东西，温良没办法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男人自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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