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许多年的遭遇,文氏忍不住掩面而泣,“这颓然样子,奴可怎么让太皇太后看见!”
太皇太后亦是伤心,让赵顽顽和冯君去扶了多次。
被两人一感染,冯君与赵顽顽、还有一众宫女内监,都各个哽咽了。
殿上唏嘘哭成一片。
赵顽顽趁着太皇太后拉文氏说话,将冯君叫到后面庭院里面,“孔大哥同我所写的,是他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冯君还有些放不开,“这有什么区别?”
“若是他的意思,他只是一腔好心,全不代表你的心意。
你在吕家到底过得如何,他总不会是最清楚的。”
冯君低下头:“他已是最清楚不过了。”
赵顽顽道:“那么他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
冯君咬着牙齿,“眼下有什么办法我能脱离那人,却又能不损冯家颜面,还能令我解恨?”
赵顽顽一听,她这想要的还真有点儿多。
按理说仳离出妻,就要简单许多,但对文氏和冯家确如她所说。
赵顽顽转了转眼睛,“那吕缭平日里游手好闲,就没想着要个官当当么?”
冯君道:“听他下人说,他家准备让他去考解试,正巧的三年一次,明年春闱便轮上了,如今也快了,他不可能错过这一次。”
赵顽顽想了想,“那有机会了,咱们再等上数月,过了春闱,你便能名正言顺地离开他。”
冯君皱眉:“如何?这和他考试有何关系?”
赵顽顽:“依你看他能考过吗?”
冯君冷笑:“就凭他?”
赵顽顽:“那他家会让他考过吗?”
冯君:“……”
赵顽顽提点他了。
既是让他去考,焉能不知道他考不过?这解试三年一次,他家哪能放过机会?但见如今也没让他读书的模样,便知道吕家也根本没让他真的读书。
他家恐怕会在解试上动脑筋。
“你不会,是让我举报吧。”
“考场舞弊,轻则流放。”
赵顽顽抬眼看她,冯君咽了一口唾沫。
☆、临行
霜小钻在她们后头听着,过得片刻绛绡跑出来在她肩膀一打,“在这儿愣着干啥?还不干活去?”
霜小抹了抹眼睛往外走,也不跟她说话,过不一阵儿也不知走哪去了。
绛绡很快又被凤霞叫到里面去看厨房饭,太皇太后那里不留文氏跟她吃斋饭,等聊过后还是到赵顽顽这里来吃。
忙到了下午没见霜小,有内侍过来传话说,内侍省的刚才把她叫走了,凤霞跟绛绡说了,绛绡问:“是什么事叫去了?”
“就说领冬日什么份例吧,前日里也叫我也去拿了一趟。”
绛绡遂放下心来没管了。
文氏与太皇太后见完,虽然是哭得脸上痕迹难消,但看起来气色是越发好了,到后头来由冯君和绛绡扶着迫不及待地见了赵顽顽,眼睛盯着她的肚皮一个劲儿地道:“好,好,真好,”
然后劝慰赵顽顽,“我已经听说了,他此回外戍回来,就能卸了这一身担子,就这时日,好歹有这小家伙,你就只管将他养好,其余的莫多想,知道他心里是惦记你的。”
赵顽顽点头答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