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面无表情道,平静的声线却冷得让邵柯父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
邵父自知他们刚才说错话,此刻恨不得变成乌龟缩进自己的龟壳里,他搓着手有些尴尬地开口,“至于这些我们暂时还没有考虑过,先把邵柯找到再说吧。”
邵母附和着点头:“是是是,还是先找人要紧。”
魏卿缄默不言的看了那对忐忑不安的夫妻俩半晌,突然起身下达逐客令:“那我们分头找吧,希望你们能把以前禁闭孩子的本事全用在找人上面。”
邵柯父母自然听出了魏卿言外的讥讽之意,羞耻得脸色忽而涨红忽而铁青跟红绿灯似的,邵父和魏卿做了三年朋友,这三年时间足够他了解魏卿的性格,别看魏卿平常和大家一起吃饭喝茶打高尔夫都是和颜悦色很好说话,那只是因为没人触碰到他的逆鳞。
而这一刻,邵父很明显的察觉到魏卿生气了。
于是邵父很识趣的拉起妻子准备开溜,临走前还对魏卿说了一番好话,魏卿板着脸左耳进右耳出,像是没听到那对夫妻俩的声音一样,只有闻子珩过意不去把他们送到门前,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
他刚才给祁成彻发了条短信,说是家里有客人不太方便让他过来,只能临时把见面地方从他们家里改到附近的咖啡厅,消息发出去后一直没有收到祁成彻的回复,在魏卿和邵柯父母说话期间,闻子珩回卧室给祁成彻打了个几个电话,可惜对方始终没有接听。
只要邵柯父母走了就行,祁成彻应该不会那么快过来。
闻子珩一边想着一边替他们打开防盗门,随着门缝的逐渐扩大,出现在门外那张熟悉的脸也愈发清晰完整的展现在闻子珩视线里,彻底把门推开后,他便看到祁成彻站在外面,一只手抬在半空中似乎准备敲门。
大半个月没见祁成彻整整瘦了一圈,穿着衣服竟然有点空荡荡的感觉,他神色里写满了疲倦,脸色白得吓人,乍一看还有几分像行尸走肉,让闻子珩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颓靡疲惫的人是以前儒雅温和的祁成彻。
“邵柯呢?”
祁成彻张口便问。
闻子珩意识到邵柯父母就在他身后,顿时心头警铃大作,连忙推搡着祁成彻往大门外面走,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出什么事了?”
祁成彻被闻子珩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以为是邵柯发生了什么意外,转身一把抓住闻子珩的手臂,语气激动地问,“是不是邵柯怎么了?”
闻子珩径直把祁成彻推到电梯前,按了下楼的键后,才低声说:“邵柯爸妈在里面,你们知道你的存在,我认为你还是避下嫌比较好。”
闻言祁成彻霎时沉默下来。
闻子珩刚把祁成彻送进电梯里,满头雾水的邵柯父母便自己开门走了出来,见空旷的楼道里只有闻子珩一个人背对着他们在电梯门前站着,不由得问道:“闻先生,刚才那位是你朋友?”
“他有点事先走了。”
闻子珩说完,他身后的电梯门叮咚一声缓缓打开,闻子珩惊魂未定把邵柯父母送进电梯,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回到家里,魏卿正在阳台上给他新种植的花花草草浇水,听到闻子珩走近的脚步声后,头也不回地问:“他走了?”
闻子珩没应声,双手抱臂靠在墙边,默默看着魏卿忙活完把工具放好准备回客厅时,忽然往旁边迈出一步挡住了魏卿的去路,他有模有样地抬手钳住魏卿的下巴,只是两人有些差距的身高让闻子珩这个姿势看起来不那么完美,甚至还有些滑稽。
“你知道邵柯的下落了?”
闻子珩像捏面团似的捏了捏魏卿的下巴。
“你猜。”
魏卿眨巴眨巴眼睛,明明是卖萌装可爱的动作,在闻子珩眼里却十分欠揍。
闻子珩不耐地蹙眉:“我才懒得猜,你直接告诉我答案。”
“那我说了有什么奖励?”
魏卿开始光明正大的耍无聊,他那两只不听话的手摸索了一会儿,就摸到了闻子珩腰间的痒痒肉上面,还恶作剧地挠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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