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书房里的那十七位文婉,再加上跌进井里的那位,都是由这十八幅绣像化作的怨鬼?”
尚正言一时有些震惊,便出声询问。
顾清徐长叹一声,看着蓝彩的背影轻声道:“世间‘情’之一字,都可赋予万物生机。”
他垂眸看向蓝彩手中的软缎:“观这十八幅绣像,非但绘形,更传神韵,每针每线都承载了蓝彩的深情厚谊。”
“旁人可能不懂她的执念,但这没有生命的绣像却是明白。”
李今知面上露出一个苦笑,继续说道:“这十八幅绣像在瘴气下由物化鬼,如今也算陪伴了蓝彩百年岁月。”
夏风从窗棂吹进,房里便平添几分闷热。
“这主仆之情当真情深义重。”
明程热得不行,一把夺过西门傲天手中的折扇,“呼哧呼哧”
给自己扇起风来。
过了良久,蓝彩才从地上站起,红着眼睛拍净身上的尘土,将绣像重新锁好后出了门。
于是众人转身跟上。
游修时走在长廊上又觉得不对劲,想了片刻还是问道:“今日不是文小姐十九生辰吗?怎么没在柜里看见第十九幅,难不成那绣像是送到文小姐房里去了?”
“应该不是。”
晏望星抬头看着上方乌云密布的天空,心里生出一些不祥的预感:“蓝彩今年没绣。”
“为何?”
尚正言走过来搭上他的肩,一脸“补药啊补药”
的哭丧表情:“难道文婉不是她最爱的小姐了吗?”
晏望星:“……”
可能吧。
他想起来文府的路上碰见的那个老人,从他嘴里说出的话现在想来是越发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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