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你多吃点。”
秦婠更高兴了。
她笑得开心,何寄就痛得想哭。
他瞧见她往自己碗里又捞了几块肉,那架式恨不得把整个锅都端到他面前,他突然想逃。
沈浩初爱莫能助,只能举杯表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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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罢秦婠陪沈浩初带何寄去见沈浩武,她在蘅园休养了两天已然闷坏,出了园子就又龙精虎猛的。
沈浩武早被带到校场,沈家的校场可比秦家大多了,有靶场、木人桩与小马场,老刘头和沈逍两人一左一右把沈浩武拘在校场,沈浩武穿着练武的劲装被勒出一身横肉,正满脸恨意地站在场上,丝毫未装沈逍与老刘头放在眼中。
秦婠见到沈浩武,好似看到过去的沈浩初,不过这沈浩武可比沈浩初还要顽劣十倍。
二房被沈浩初一番肃清动作打得措手不及,如今正缩着不敢吱声,她中毒那事还没了结,沈浩初虽然答应不分府,暂时饶过宋氏,却变着法惩治二房,已经向她问明后宅各院各房人的关系,但凡是二房或宋氏的爪牙,全部清换。
宋氏再毒,拔了毒牙的蛇也施不了法。
因着这些事,沈浩武更是恨上他们。
“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满身横肉肥得流油,就你这德性,还成天想学人风流快活,撒泡尿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别年纪轻轻风流没寻到就成了枉死鬼!”
才刚上前介绍完,沈浩武连声“师父”
也不叫,把眼睛瞥得高高,不肯搭理何寄。
何寄可没老刘头的好脾气,他也了解沈浩武,这个弟弟当年承袭了三分他的脾性,却又不像他那样愿意吃苦习武,文不成武不就,比他更差,当下便开口嘲讽。
沈浩武才要反驳,忽然“唉呀”
惨叫,耳朵已被何寄揪起往校场中间走去。
秦婠没料想何寄直接动手,被沈浩武的惨叫吓了一跳。
“该,这兔崽子就要这么教,要是老侯爷还在,怕打得更惨。”
老刘头这两天被沈浩武折腾得够呛,见状露出渍黄的牙笑了。
“侯爷……这没事吗?”
秦婠却担心把人教坏。
“放心吧,何寄自有分寸。”
沈浩初淡道。
校场中央,沈浩武不甘心被何寄揪着耳朵,伸手偷袭他,被何寄反手一个手刀劈在背上,疼得他嗷嗷叫,他又用身体撞向何寄,何寄闪身出掌,一记清脆的耳光听得校场旁边站的人都脸疼。
沈浩武更是又疼又怒,发疯似的冲向何寄,何寄扫螂腿一勾,把胖墩勾摔在地,转头就单膝压到他背上,手如铁箍般掐着他的脖子就往砂里按。
“不需要你喊我师父,我只要你听话,对付不听话的学生,我通常打到他听话。”
何寄俯头狠道。
沈浩武啃了满嘴砂,呜呜直哭,手脚拼命挣扎。
秦婠看他像块砧板上任人切割的五花肉,又想笑,又有点担心,便拉开沈浩初:“侯爷,咱们走吧。
小八少年心性,当着咱们的面被折辱怕心里生恨,还是交给何寄哥哥吧。”
沈浩初点点头,带着她离开。
何寄压着沈浩武,不经意间抬眼,只瞧见秦婠与沈浩初远去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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