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风火火地出来,又风风火火地回了镇远府,秦婠的心情好得不能再好。
想到可以狠狠挫沈浩初的脸面,她就痛快,比看他挨打还痛快。
这痛快让她连未吃中饭的饥饿都给忘了,踏进蘅园就直奔屋子,中途却被夏茉与青纹拦下。
这两各自心怀鬼胎的人能混到一起来找她,倒也稀罕,秦婠停下步子让她二人说话。
“夫人,您回来就好了。
您可不知道,侯爷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在咱们院闹得忒不像话了。”
夏茉先开口了。
“对对,夫人,那女人也不知什么来历身份,怎么就住进了咱们园来?”
青纹也有些急。
秦婠想了想,终于记起是有这么一号人物,还是沈浩初在挨打那夜带回来的,不过当时闹得兵荒马乱,谁也没顾上她,就让她先在后罩房里呆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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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枝打起珠帘迎秦婠进屋,屋里安静,明间里没人,蝉枝回了句:“爷在次间看书。”
秦婠奇怪:“你们怎不进去服侍?”
“爷不让。”
秦婠挑了挑眉,径直进了次间,一眼就看到坐在贵妃榻上看书的沈浩初。
他已经好转许多,身上的月白中衣外头只罩了件薄氅衣,头发半披,眉目低垂,正静静地看书,很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回来了?”
听到声音,他就抬了头,也不问何人。
“侯爷这是在修心养性呢。”
心情好,秦婠说话也就随意了些,“我可听外边的丫鬟们抱怨,说不知如何应对爷带回来的那位姑娘呢?爷要不要给她一个名分?”
“名分?你这么看得开?”
沈浩初把书丢开,本来唇边有些笑意,忽然又收起。
“我向来看得开。”
秦婠渴极,自顾自倒了杯茶端起就饮,衣袖滑落,露出纤白的手肘。
“发生了何事?你受伤了?”
沈浩初已然见她手肘上两道擦伤,还有裙上点点泥污,快步走来拉下她的手细看。
秦婠瞧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受伤,大约是从树上掉下来时擦到的,当时情急也没功夫理这些。
“没事,皮外伤罢了。”
她刚要捋下袖子,就被沈浩初拉着坐到贵妃榻上,她有些不自在,便问他,“侯爷,那位姑娘……”
沈浩初已经起身,闻言道:“她叫谢皎,是我请回来帮你的。
你不是说你身边缺可靠的人?”
语毕,他又问她:“伤药放哪了?”
秦婠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怔,回忆了半天,才道:“谢皎?是我知道的那个谢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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