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陆迢晔转头看向城阳郡主,眉梢眼角,皆是柔意,却不是对她的。
“郡主身子无碍,这几日好好安歇便可,这是药方子,让府中人去抓便行了。
本王要去追人了。”
话罢,陆迢晔起身,连个头都没回。
城阳郡主眼见陆迢晔径直去了,气得攥紧了手中的麈尾念珠。
她深吸气,垂眸,盯住书案上那张龙飞凤舞的药方子,暗暗咬牙。
昨日太过,要去追人,配不上她……她苏锦萝,何德何能,能让堂堂静南王配不上!
城阳郡主气得面色煞白,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厥过去。
“郡主!”
明远惊叫一声,赶紧唤了城阳郡主的侍婢冠珠进来。
冠珠替城阳郡主服下清心丸,细细替她捋背。
明远从木胎漆盘上端了一只白玉茶碗给人,城阳郡主方吃一口,便立时吐了出来。
“咳咳……”
只见那茶面上飘着几许浮尘不说,最引人注目的却是缩在茶叶里蠕动的青虫。
“这,这应当是方才从杏花上落下来的……”
明远呐呐道。
城阳郡主终于撑不住,歪头倒了下去。
“愣着做什么,你个笨奴才,还不快去请王爷!”
冠珠一边扶住城阳郡主,一边急的直跺脚,冲明远嘶吼。
明远虽是奴才,但在府中地位却不低,往常这冠珠对他趾高气扬便罢了,如今王妃另有其人,他却不受这窝囊气。
“是。”
明远施施然一拱手,出了书房,却不追人,只慢悠悠的去了前头,寻小厮道:“去,过半柱香后到书房回城阳郡主的话,咱们王爷今日回门,是大事,耽误不得,让城阳郡主自寻了府里头的大夫诊治,也是一样的。”
反正死不了。
……
马车内,苏锦萝靠在雪雁腿上,微微阖目,一脸懊恼。
太冲动了,她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敢这样对那个伪君子!
如若那伪君子真的对城阳郡主有意,她不是最应该撮合两人的嘛,这样她就能脱离苦海了啊!
可是她在气什么呢?
还,还扔了枝杏花……反正抵死不认就行了,这送杏花,也能是因为它好看呀……
“王妃。”
突然,雪雁俯身,轻推了推苏锦萝,贴在她的耳畔急道:“王妃,您的月事来了。
可是咱们出来的急,什么都没带。”
苏锦萝撑着身子拉开那条翠云拖泥妆花罗裙一看,果真看到上头的沾着的血渍,湿润润的半干涸。
而直至这时,苏锦萝才觉自己腹内翻搅,惴惴的疼。
雪雁犹豫道:“要不,咱们先回王府吧?”
反正也没出来多久。
回王府,总比去理国公府要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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