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围猎,她也就去过一回,还是姐姐嫁入皇宫的第一年,陪着她一起去过,后来觉着有些折腾,费神的很,便是再没有去过了。
大哥这回,何故又提起此事。
“你总在家里闷着,都快把自己给闷坏了,这出去走走也好,正好带阿弃也一起。”
宁淮怕她因为之前的事留了有阴影,便不愿意再出门去远地方了。
宁淮说着,转头问阿弃,笑道:“你想去吗?”
“狩猎?”
“是啊,狩猎。”
宁淮点头,解释道:“便是在山中围猎,有好多人,好多动物。”
阿弃一听,似乎挺有兴趣的样子,当时眼眸便亮了亮。
他倒是从来没经历过这些。
宁瓷看阿弃似乎是很想去,顿了顿,觉得出去一趟也没什么,便点头应下,道:“那好吧,我去便是了。”
23、交手...
棚子里叮叮当当,只剩下锤子捶打铁器的声音。
没有一人说话。
这新上任的工头,可真是比之前那李立要严苛多了,不允许有一星半点儿的松懈,而且手段狠辣,真是把人治的死死地。
前几日,有两个铁匠偷懒,在树林那边小憩了一会儿,被萧青山发现了,不止扣了他们一日的工钱,还差点把他们的腿打断。
他说,打断了腿,还没打断手,照样得上工,完不成,再继续扣。
这行为直接狠辣,但却颇为奏效。
当真是每个人都认认真真的,连闲话都不敢再说一句,不止活精细了,动作也是快了不少。
哪怕多多少少对萧青山都有不满。
但是他们的那些不满,对他没有任何的作用,也自然起不了威胁。
棚子里的声音渐渐落下,萧青山放下铁锤,在一旁的水桶里舀出一勺水来,浇在手上随意的搓了搓,然后拿旁边的粗布巾子过来,随意的擦了擦。
他抬头,看天色已晚。
这些日子里,他一直宿在军营。
他住在这,是有考量的,毕竟想来想去,没有比这更加合适的了。
只是,他不能让阿弃跟着他一起受苦。
所以他让他去了国公府。
阿弃是个聪明的孩子。
他知道该怎么做,该怎么说,也知道什么事情是应该的,什么事情是不应该的。
萧青山从棚子里头走出来,才走了两步,忽然便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有一道风,凌厉的划过,他眼睛一眯,便警觉起来。
那身后的力道准确的朝着他的脖子砍来,萧青山动作一顿,转身,飞快躲过。
这人动作很快,接着又是一脚踢过来,萧青山当时下意识的,就还踢了回去。
那人翻了个身,停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冷然抬眼,随意折断一旁的树枝,朝着萧青山飞扫而过。
萧青山在一那瞬间,看到这人的脸。
宁淮!
他后退一步,却没有再还手,任着那树枝打在了他的胸前。
闷声一响。
宁淮紧皱着眉头,脸上冰冷之意,几乎是已经霜结成块,又折了一根树枝,朝他打过去。
萧青山依旧没有还手。
他是阿瓷的哥哥,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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