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扛着锄头的老乡嘿嘿一笑:“哦,你一说老师我就知道了,任二党啊!
死咧,死了好几年咧!”
屈江皱着眉头问道:“他年纪不大咋就死了呢?那他家里还有啥人?”
说吧他从老高那里要过一包烟,给老乡递了一根。
那名老乡点着烟,把锄头放在放在地上用手扶着,叹了一口气说道:“哎二党是个文化人,也是一个实诚人。
前几年刚一退休,本以为能好好享受一下领退休工资的生活,结果有一天忽然肚子疼,家里人就送到县医院,医生一检查说是胃癌晚期。
当时人家医生就让把人拉回家,说能吃啥就给吃啥,回来后没过一星期人就咽气咧!
嗯死了后县上还给了三万块钱,说是一次性付清退休工资咧。
哎他那时候还是商品粮,头上生了一个女子,农村人么,总想要个娃子,后来偷着生了一个娃子,不敢待在他家里,就送到他丈人家养着,他丈人家在山里头问仙村,计划生育也不是很严。
那时候二党就一直在山里头的问仙村中学当老师,其实就是为了照顾他心尖儿子!
夫妻两个从小就宠他那个碎儿子,把娃给惯出来,长大后是抽烟喝酒打麻将,不好好上学,初中毕业后就下学了,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事,反正他老子有工资。
后来那货给染上毒瘾咧,人彻底是废咧。
这事让人都给笑话的不行,你家娃都成这样咧,你还在外面当老师,咋教人家娃呢?是不是这个道理?家家都有难念的经,虽然俺们村都是姓任的,毕竟都出了五服,咱是个外人没法管人家的事。
那个女子性格比较好强,他家里全靠女子撑着呢!
你今天来的巧,最近他女子一直带着外孙女过来照顾他舅婆,二党媳妇最近也快不行咧,女子嫁到外地咧,回来一趟不容易,她妈不行咧,就带着她娃过来照看。”
“那任老师他那个儿子呢?”
屈江好奇的问。
“嘿嘿,儿子?儿子还在里头吃牢饭呢!
那货后来不但自己吸,还贩卖大烟呢,前几年严打的时候被人举报给逮进去了,听说判了十二年!”
老乡把烟屁股扔在地上狠狠的踩灭,“你想去他家很好找,前头第二条巷子右拐第三家。”
屈江和老乡道了声谢,就坐进车子里,顺手从刚才老黄的烟盒里拿出一根香烟点着,老黄本来想阻拦,看屈江安静的深思着也就没打扰他。
“走,既然都来了就过去看看。
说不定我还能给治好呢!”
说吧他把烟扔到窗外,关上车窗给老黄说道。
车子很快就到了任老师的家门口,二层楼房看着倒也气派,是如今典型的农村房屋样式。
屈江从车子后备箱里取出礼物,依然是两瓶红酒和一个一万的红包。
还有他在路上临时起意买的苹果和橘子。
大门是敞开的,屈江走到门口后,大声的问道:“家里有人吗?”
很快从内屋里走出来一个年轻女孩子,打扮的时尚新潮,假睫毛一闪一闪的问道:“你找谁?你是谁?”
“你好,这里是任老师的家吗?我是任老师曾经教过的学生!”
屈江客气的说道。
“妈我舅爷的学生来咧!”
说完这个女孩子就进内屋里去了,接着就走出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依然是浓妆粉墨烈焰红唇,一身高档的衣服,贴身的毛衣把硕大的胸突显的更加夸张,下身紧身瑜伽裤高跟鞋。
我去,这母女简直是一个模子倒出来,身材和长相以及穿衣风格都很相似。
屈江也是无语,他只好再次重复:“你好,请问这里是任仲信老师的家吗?”
那名妇女从上到下的打量了屈江一番,还用眼睛瞄了一眼院子里停放的车辆,以及车辆旁边的老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