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官笑道:“上次我也十分佩服你,那天我正想要找你们请教,你们却走远了。”
芸娘道:“那天我见你跟着,还道你要来同我比试,心里想着等你来时,再摔你个大跟头,爹爹却不许我动手。”
那汉子咳嗽一声,道:“你一个小姑娘家家,动不动就要跟人动手,成何体统?”
芸娘把舌头吐了吐,不再做声了。
从这天起,薛胜父女便在雀官庄子里住了下来,雀官仍是每天去买吃的,又天天给薛胜煎药,他父亲常年不在家,都是自家作主惯了的,忠伯也管他不着,那高义来了一两趟,都让雀官打发去了。
雀官知道他们是奇人,更加精心照顾,常常买些补品来给薛胜补养,不知不觉过了二十多天,薛胜的身子便慢慢好了起来。
这一天,却正是腊八节,高义的婆娘一早便送了些腊八粥和饭菜来,雀官让她放好,便去喊薛胜父女,只见薛胜已在院子里练起拳脚来。
雀官看他身子灵便,如猿跃鸟飞,拳脚快如疾风,拳出如猛虎下山,腿踢似蛟龙出海,风声呼呼,实是生平未见,眼睛都看花了,不觉拍手叫好。
薛胜见他来了,笑了笑,便又自顾练了起来,从架子上取出一柄刀,挽起一个刀花,只见平地起了一片寒光,白光如练、耀眼生花,一柄刀就象活了过来,如矫龙飞天、似闪电划空。
只见一团白光翻翻滚滚,连人影都瞧不见了,冷气侵肤、寒意四射,过不多时,白光一收,薛胜依然是一人一刀,立在当地。
雀官瞧得眉飞色舞,心驰神移,忙走上前去,道:“薛师父好武艺。”
薛胜笑道:“还入得你的眼吗?”
雀官忙道:“薛师父说什么话,要是我有此一二分,便喜不自胜了。”
薛胜道:“雀官,你瞧你也是个习武之材,我这几手粗浅把式,你可想学上一学?”
雀官心中大喜,道:“想学,想学。”
薛胜道:“既然如此,我便收了你这个徒弟。
我见你本性淳厚,又因为你救了我性命,才想收你为徒,只是我看你杀机重重,不是好事,日后你要杀人之时,便要想一想,那人当不当杀,不要造下无辜杀孽,你能答应吗?”
雀官在地上磕了几个头,仰头道:“师父,我母亲被贼人害死,这仇我是必定要报的,就算是上天入地,我也要把贼人找出来,锉骨扬灰!
师父,你说述个仇我该报不该报,仇人该杀不该杀?”
薛胜叹道:“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怎能不报?只是杀人之时,仍要三思。”
雀官道:“是,我当谨记师父教诲!”
薛胜便把雀官拉起来,又叫过芸娘道:“从此你二人也要相亲相爱,雀官,你比芸娘大上一些,日后要多照顾芸娘。”
雀官点头称是,芸娘也拍手笑道:“我正好多个伴,真是好极了。”
雀官也心中欢喜,他那天便想找薛胜学习武艺,只是没有赶上,此刻亲眼见他武艺如此高强,又拜了师,所愿得偿,心中十分畅快,便连忙迎了薛胜在桌边坐了,又去将腊八粥、饭菜端来,道:“师父,今日是腊八节,请师父吃一碗腊八粥。”
薛胜点头,对芸娘道:“去把我那竹筒子拿来。”
芸娘应声而去,不多时,便拿来一个尺来长的竹筒,薛胜把竹筒拿了,又要雀官倒了一大盆水来,才从怀中摸出一粒黄色药丸,又取出一根银针,先将那药丸丢入水中,才把那根银针插进竹筒之中。
雀官见薛胜把软软的一根银针,竟象尖刀一样插进竹筒,心中更是惊喜。
薛胜将银针一插,便连忙放手,只见银针猛然变成黑色,一缕缕的黑气从针尾冒了出来,都沁入水里去了,那盆水便慢慢变成漆黑之色,他又从怀里取出一颗红色药丸,放入水中,那水竟渐渐又变清了。
水一变清,便见到针尾又冒出黑气,如此几次,直到水清后银针不再冒黑气时,薛胜便道:“成了!”
便将竹筒取出放在地上,把银针拔出,盖子打开,只见一个东西从竹筒里慢慢爬了出来,原来却是一只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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