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面前站着的是谁么?”
李小酒说,“要不要找个灵婆,招魂给你说清楚?”
池承平脸部的肌肉都有些抽搐,看起来极为痛苦,他伸手抹去了池清明嘴角的鲜血,看李小酒他们的眼神十分凶狠。
大概这就是父子亲情吧,即便知道儿子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但感情上依然倾向于他,对于害死他的所有人,都视之如仇敌。
他亲自将池清明的尸体抱上了车,坐在里头,失魂落魄地看了李小酒他们一眼。
车门合上,胡绥被他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怵,便低下头来。
李成蹊带着胡绥回到屋里,说:“你坐下,我给你看看,都哪儿受伤了?”
伤口很多,有被白毛咬伤的,有被池清明的手术刀刺伤的,李成蹊看了看,半天才说:“我来迟了。”
其实也不算迟,从他们给李成蹊报信,到现在,还不到一天时间。
百花洲距离凤和县这么远,李成蹊能来这么快,已经很不容易了。
“好在有惊无险。”
胡绥说,“只是池清明就这么死了,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他就算现在不死,落在我手里,他也活不了。”
李成蹊忽然说了一句和他平时形象很不一样的话,冷漠,却又平淡。
胡绥看了他一眼,说:“那任东南呢?”
“你要替他求情?”
胡绥摇摇头,说:“宋老师教过我们,办案子不能凭借个人感情,要按照法律章程来。”
“你知道就好。”
李成蹊说,“听小酒说,你这次表现的很好。”
胡绥红了脸,说:“没有,跟他比,我就是个小喽啰。”
他说着看了看周围,“他人呢?”
“他去分局了。”
李成蹊说,“任东南本事不小,他跟着,放心些。”
“如果那个泥人,真是任西北的话,你会不会放了他?”
胡绥说,“虽然池清明和任东南都犯了罪,但是任西北却是无辜的,如果真能复生……”
李成蹊就笑了,说:“邪术虽然有些确实是道门正法不能比的,但想要复生一个人,也没那么容易。
池清明小小年纪就能掌握的泥人术,如果真有叫人死而复生的能力,那这世上会有多少泥人?”
胡绥愣了一下,就听李成蹊说:“死而复生,逆天改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养的泥人,注定是个混沌邪物。
行了,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看你脸色差的很,好好睡一觉。”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都不敢睡了。”
胡绥说。
“不用怕,我陪着你。”
如果搁在以前,胡绥肯定趁机撩一把李成蹊,可是如今他真是没这心思了,李成蹊在,真是叫人安心的很,任何妖魔邪物来了,都不用怕。
这大概就是强大男人的好处。
胡绥枕着胳膊躺下来,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事,脑子乱成一团,伤口也在隐隐作痛。
李成蹊忽然捏住了他的手腕,他只感觉一股暖流顺着他的胳膊游走到全身各处,暖融融的,说不出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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