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启程回拓跋。”
羽未答应,反问墨言道:“如今我北拓跋所占各城皆在撤军,若无人断后,南华全面进攻又该如何?”
“那羽将军的意思是?”
“三万士卒设下‘天堑’,若有追兵,将其坑杀!”
幽幽的目光,忆起夜攻幽州东城的那一幕。
将士与战马惨死与两道壕沟之下,此生永不会忘记。
那个小卒望向自己,那渴望救赎的眼神直透他的心。
将他杀死,只是不愿看他接受煎熬。
“若是错过撤离的最佳时机,三万人可都要陷在此地。”
墨言神色严峻,布置“天堑”
何其耗费时间。
“那便全听殿下安排。”
羽拱手行礼,转身离去。
墨言愣后苦笑,或许真的不适合做王。
他无法控制像羽这类人,北国皆是羽这类的人。
部落间的尔虞我诈需要有人来平衡,墨言自问无法做到。
盘坐与榻上,任由血脉游走全身,将烦恼抛之脑后。
血运周身大小经脉,发觉皆有轻微受创的痕迹。
这是一脉的诅咒,却被部落众人认为是上天的恩赐。
红瞳所带来的力量,速度,皆需付出代价。
“殿下,羽将军已率三万余人出城迎战南华联军。”
报信的人极为慌乱,未曾房内墨言正在调息。
神识乍惊,气血逆流而口吐鲜红不止。
“殿下不要紧吧……”
报信之人不过十岁有余,除了恐慌还有不知所措。
墨言仗剑而起,缓步走向少年。
心中将他以剑斩之,闭眼叹道:“下次记得敲门……”
“哦,好的,殿下。”
少年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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