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仍盯着他看,第一回见面时,她就极其喜欢这张脸。
宠辱不惊的一张皮,却包着与自己相似的魂灵;姜念便总想剥开他,看他在自己面前流露真情,与人推心置腹。
“不是要过问世子的功课?阿珩哥哥,你与沈先生说说吧。”
虽然这只是他们心照不宣的一个幌子,但所有人都默默执行了。
桂枝姑姑只听见里头动静熄了一阵,过会儿又传出寻常的谈话声。
沈渡的到来,大大宽慰了姜念焦灼的心绪。
终点是取人性命,想来总是兴致缺缺;可若是与沈渡见面,那便叫人隐隐期盼了。
夜间,侯夫人身边的素琴姑姑过来,同姜念讲了第二日入宫的规矩。
因着这场宫宴主角是江陵县主,各家女眷穿戴皆需合乎规制,然侯府仍在丧期,姜念不能着太花哨的衣裳,更不能珠翠满头跟在侯夫人身后,一切应当从简。
姜念明白她的意思,反正和上回特意去见谢谨闻不同,这回她要打扮得素净些,但又只是侯府的义女,因此也不能素过头。
她特意去到自己的小库房挑首饰,各式花样中,有一制成弦月状的玉饰,将她的视线勾住了。
“这是玉佩吗?”
香痕颇懂些姑娘家装扮的门道,告诉她:“此物名为月华簪,制式如同上弦月,也可叫弦月簪。
寻常多见檀木所制,用这样一段通透无杂色的白玉,倒是恰如其分。”
她没说错,这是段好玉,触手温润滑腻。
“这能挽发?”
香痕说:“姑娘想用,我替您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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