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话未说完。”
的确没说完,姜念仔细回想一下,大致是她要人娶自己,他缄默了,应和不了了,正好皇帝也走丢了。
既然他都追来特意说起了,姜念便如往常那样,自觉给人递台阶:“早晨的话是我没睡够瞎说的,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男子落于膝头的长指曲起,没有如姜念预想的那般走下来,反而叫这车厢内冷了几分。
她这才抬头观察男人脸色,见他沉沉注视自己,显然是没那么高兴。
怎么,想嫁不行,不想嫁也不行?
她不知道的是,男人好不容易给自己做了谈心的准备,却因她率先后退,反而迈不出这一步了。
姜念就这样静静等了片刻,忽然就嗤笑出声。
谢谨闻本该怒的,却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问:“笑什么?”
“我今日偶遇了陛下,他也是这般坐在我对面。”
姜念解释着,“大人,陛下不愧是您教出来的孩子。”
男人品了品这番话,才觉察出来,她是说承德很像自己。
“不像我。”
“如何不像?”
“我幼时很懂事。”
姜念托着下颌去看他,“这倒是,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个像。”
“那是什么?”
她故弄玄虚般向后一靠,引得男人目光追过来。
“您觉不觉得,陛下一个孩童,也拧巴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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