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时间并不短,她要熬出头,就不能轻易将这层窗户纸捅破。
果然,谢谨闻的主动是有限的,她不去接,他也只叹一声:“的确长大了。”
她今日穿了侯夫人挑的衣裳,藕色上衣玉色褶裙,衣料都是上好的锦缎。
在这沉闷硬挺的宫禁中,算是弥足珍贵的柔软。
若非还在外头,谢谨闻此刻就想把人抱在怀里,看看到底有没有那么软。
不痛不痒就要揭过去时,那方才还不情不愿的小人忽然缠上他手臂,引他侧首低眸。
“怎么了?”
她似乎不安到了极致,问他:“我进宫来,大人是不是不高兴。”
男人强压下心口汹涌,语调仍然镇定,“何以见得我不高兴。”
“大人方才看见我,好凶,像是不愿意见到我似的。”
他哪是不愿意见到她,分明是不愿意看见她和别的男人走在一块儿。
手边姜念还在继续:“是我缠着义母,求她带我一起入宫的。
我知道大人忙,原想着在边上看看您就好,没成想还是劳您过来了,我会妨碍您吗?”
小丫头身躯半倚着自己,扬起的脸颊嫩得似能掐出水,更别说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隐隐透出的不安直惹人怜惜。
方才还因她回话冷淡的男人,这会儿都已抛到九霄云外。
“不看花了行不行?”
他低声询问,似情人间最温柔的呢喃。
姜念反问:“那看什么?”
男人眼光灼烫,就没离开过她身上,忽然抬手,抚上她白嫩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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