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虚伪的人。
姜念看似放下心结,与他说了好一会儿话。
可每当姜默道想提引荐的事,姜念都顾左右而言他;几次下来,直逼得他坐立难安,想走又不想走。
“我在侯府这几日,对家里甚是挂念,不若借此机会,我先回家去吧。”
“不行!”
男人猛地站起身,才后知后觉自己太冲动了。
姜念讪讪道:“我明白了,说到底父亲忌讳我,只想将我扔在外头。”
姜默道顿时头痛,这女儿不够懂事听话,如今却又实在得罪不得。
“你知道爹爹不是这个意思。”
他缄默半晌,也只说出这样一句。
“罢了,”
姜念又道,“只是我独居侯府,惦记姨娘亲手做的银耳羹,又惦记家中的姐姐。
您既不肯我回去,那不如明日让姐姐给我送碗银耳羹吧。”
姜妙茹在折春宴上出丑,这对姜家是个不小的打击;若能借此机会重新与侯府攀上关系,这当然是姜默道求之不得的。
不等人应,床榻上的小姑娘又缓缓开口:“女儿一番苦心,还请爹爹不要辜负,也别让姨娘和姐姐多想。”
“是,是是是,”
姜默道连声应着,“明日你等着,为父一定叫茹儿过来。”
这般貌合神离又说几句,姜念才让人送他出去。
没算错的话,姜默道是下了早朝过来的,他一走,萧珩也该下学了。
沈渡与她多日不曾碰面,乍一见她立在院中,停住脚步落在后面,看了好一会儿。
“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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