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只往老旧单薄的榻上一躺,木床“吱吱呀呀”
响了一阵。
“八字没一撇的事,拿来诓我呢。”
夜半枕着手臂仰躺,姜念重新考量起韩荀和韩家。
同样是妻子亡故,韩家的孩子可比她幸运多了,就是韩荀年纪实在太大。
谢谨闻三十,模样上乘她都嫌老,更别说年近五十。
不过……他好像有两个儿子?
姜念侧身朝里卧,也不知今年怎么回事,宣平侯府的折春宴还不办,到时候,得留心一下韩家两个公子。
风声渐起,屋里破窗子有一下没一下地震,漏风不算什么,她不怕冷,就是吵得睡不着。
可偏偏,又开始下雨了。
也不知碧桃的耳房会不会漏雨。
就在此时,木门“支呀”
一声被人推开。
“怎么了?”
黑夜里,她也看不清那人身形,“可是屋顶又漏了?”
没人接话,她立刻坐起身,手腕一翻,从被褥底下掏出一把生锈的匕首。
崔红绣不敢轻易出手,可不代表她不会出手。
握着刀柄的指节逐渐收紧,她不停考量着,是否要先发制人。
脚步声停在床前,几下摩擦声后,暗夜里燃起火光,映出一张恬静素雅的女子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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