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锦衣玉食,我比过公主也不为过。”
“可是你看,纵使这样显贵的我,还是没有权利拒绝嫁给你。”
“甚至,我病入膏肓了还要强迫自己日日夜夜吃着药,让身体好一点,再好一点。”
她不想哭了,便低低笑了起来,笑声嘶哑。
她问:“沈昭,你知道为什么吗?”
沈昭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自从王鸢进姜府见过姜柠后,姜柠就乖乖养身体了。
“为什么?”
他的喉咙艰涩地问出这三个字。
姜柠的手没有力气再揪衣襟了,无力地搭在沈昭的肘关上,
她的眼睛肿成核桃,悲戚地看着沈昭。
她:“不是因为王鸢的劝,更不是因为太子哥哥。”
“而是因为从定下婚期开始,嫁给你就是我作为姜家嫡女安抚西北大将军的使命。”
她:“我知道我哪怕是病死,也得大婚之后再死。
所以我白喝,晚上喝,日日夜夜的喝,是生怕自己哪突然就醒不过来了。”
想起那些日子,苦涩的药味犹在嘴中,姜柠无比委屈的低喃一句:“可是沈昭,那些药,真的好苦啊!”
沈昭的心口倏地一阵阵绞痛,他从没想过,在他期待着和姜柠成婚的日夜里,姜柠是这样痛苦和煎熬的。
姜柠重重抽动了鼻翼,平了心中的委屈,扬起脸,对沈昭笑得嘲弄。
“我知道,我只是你们手中一只娇养的囚鸟,一朵供人品鉴的花,一颗随时可利用的棋子。”
“所以沈昭,你我该不该恨?”
沈昭望进她的眼仁深处,那里,没有单纯快乐,取代它们的是浓浓的哀伤。
他好像明白了。
明白姜柠的心结是什么。
上辈子嫁入东宫后的姜柠,未必不知道她和姜家的处境。
但嫁入权利漩涡里的她,有什么选择呢?
没樱
她这样身份显贵的弱女子,从来都没有选择权。
“所以沈昭,我恨你。”
姜柠眨了一下眼,哭过的瞳孔更加漆黑幽深。
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春水。
“但我更恨我自己。”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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