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早食过后休憩之时,先生自无怪。
“有三位沉稳士子为我遮拦,想来我今后的日子不会太难…”
他风趣释然,李末值等也陪笑,“诸位皆是王公亲贵,诗书世家之后,这位士子,想必是晋恭王三子晋定王弟平阳王罢…”
那边又有人插科打诨,“是,先生,他便是平阳郡王!”
隆平侯长子张镛与之交涉不深,久看不惯朱济熿平日作为,忍不住笑觑一声,引得面前的李睿、李旭等人也笑声四起。
“素闻晋恭王爷自幼文从景濂,书从子循,是否也与郡王你讲过其如何尊师重教,谨身受悌的…”
朱济熿一时羞愧,不敢愤起却一应痛恨在心。
“既已身居高位,便要在其位谋其事,而非然与我一介文人争口舌,解缙既有托于我,就请诸位洗耳恭听!”
诸子无议。
课休,诸子散学,李家与耿家几位日晡皆还有骑马射箭刀剑兵刃要练,耿成李末值耿真几人先行,孟逸去拜会先生。
他加快步子跟上了光世,先生问他作甚,他才道来由,“前军左都督李二爷长子李宪今日告假,因先生今日初来,托吾与先生告明。”
“原来如此,你如今一说,我且知了。”
他问,“士子是否将要考举?”
“是。”
孟逸跟随其后,涉过槐树林且行且深,“庭前槐树绿阴阴,静听玄蝉尽日吟。
枕簟虚凉清梦境,了无俗物动禅心。”
他读得生有意味。
“为师者,即能人文却不能教人心,考举之事,切记勿骄勿躁。”
孟逸稍躬身,“学生明白。”
两人相视而笑,光世见他眉目疏朗,容止可观,便赞,“孟侯爷家的公子果然不凡。”
光世且去,孟逸相告作礼。
孟逸骑马出学,如踏槐锦行,延袤十里,槐青新绿。
酉时日沉,旬旬几时动身劳神令人稍有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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