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据说是明晃晃的刀,那日的登徒子却也是最贪色的,满嘴的污言秽语。
次数多了,大家都便学了乖。
有人忽然想起头一日陪着璃芗一起进来的赵聿,顿时又有流言了,说她是在等那位公子。
也有异想天开的,说那么多人也没瞧见那姑娘自己动手,平白的不能叫人接近,没准这姑娘便是几十年前那自尽的,不然整日遮脸做什么……
流言毕竟是流言,做不得数就说不到官府那里去。
可流言又到底是流言,说着说着,信的人就多了。
璃芗听在耳里只是笑笑。
仍旧只是日日去听书,倒苦了赵聿,日日只敢在外面溜达不敢进去。
他什么都不怕,却怕璃儿不理他……被抓住软肋,不认输还能做什么。
一晃到了七月初六,璃芗子临江楼出来,正要坐了马车回芙蓉簟,却收到秦修来信,说有了关于她义父的消息。
马车甫到秦府大门,璃芗便掀了帘子径直飞了进去直奔大厅,秦修却不在,经下人指点一路往他书房飞奔而去。
赵聿端坐在马车上,两手捏紧松开捏紧松开了几次才勉强压抑住自己跟进去的冲动。
璃儿与他终究需要说个明白,璃儿的心……他需要一个答案。
秦修正在书房内看信,不料门却被“嘭!”
的一声撞了开来。
抬眼望去璃芗正收了手神色匆匆的站在门口,急切的扫了一下屋子,待见到秦修,方才露出笑容进了来。
有那么一刻,秦修觉得那三年并未发生,他与璃芗仍自燕好。
看着璃芗的笑颜,秦修不由的也弯起了嘴角。
“秦大人。”
璃芗收了笑对着他安静的施了一礼。
注视着那份自己梦中都在渴望的笑魇被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没有任何情绪的“秦大人”
,他的心有一次跌落到了深渊。
三年的光阴原来一直横亘在他们之间不曾消失。
收起失望,示意她在一边椅子坐了,他将方才正在看的信递了过去。
眼瞧着她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去将它抹平,可到底忍住了,握手成拳,收在袖子里。
“秦大人如何看这事?”
“你义父只是诱饵,他们的目标是你。”
“这个我自然知晓。”
“你义父想来无妨。”
“只盼如此。”
“那你……”
还好么?想问,终究问不出口。
如今的自己还能问么?
“秦大人觉得他们是受人指使还是各自为政呢?”
又是秦大人……她知道那一声声的秦大人,听在他耳朵里有多么讽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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