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一直在院子里候着,时不时还要去烧水,进产房给秦婆子搭把手。
她一个新嫁娘,何时见过这等血淋淋的场面,只吓的脚软脚软,这时候拖着沉重的双腿去开门,未料竟然是隔壁的叶姑娘。
“姑娘,我家里有事。”
叶芷青也顾不得别的了,向她点点头,直接到了里正面前:“杨叔,能让我进去瞧瞧杨大娘吗?我略会些调理之术,说不定能帮上一点忙?”
里正早乱了分寸,都顾不得闯进来的是个未婚小姑娘,连连点头:“快!
快!
快……”
叶芷青往产房里闯,秦妈乍着双手却不知道该不该拦。
她是刘嵩的小跟班秦宝的娘,在这一带专做着保媒拉纤接生的活儿,还不认识叶芷青,见是个陌生的漂亮小娘子,还梳着未嫁的发式,眼皮直跳,忙忙跟了进去。
叶芷青进去一看,果然是胎位不正,她转头就问跟进来的芸娘:“有没有滚水?再给一根绣花针,准备笔墨纸砚,我开个转天汤,赶紧熬了来喝。”
秦婆子只会两把刷子,顺产的接生,生不下来就垫腰,胎位不正的……那就听天由命了。
反正生孩子总会死人的,从她手里接生活下来的胎儿比难产而亡的高出好几倍,众人也从来不会说她本事不济,而是生孩子本来就是性命攸关。
芸娘按她的吩咐,将绣花针在滚水里煮过了,泡在滚烫的开水里就端了过来,她将开水倒掉,拿起绣花针就朝着杨娘口那只险险要伸出来的小脚丫上扎了一针。
秦婆子与芸娘差点失声喊出来,只觉得她下手太毒:“姑娘姑……”
奇迹发生了,那只快要从杨娘子肚子里蹬出来的小脚丫被扎了之后居然猛的缩了回去。
秦婆子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她接生大半辈子,居然不知道还有这一招。
叶芷青拿过纸笔,立刻开了转天汤,人参二两、当归二两(酒洗)、川芎一两、川牛膝三钱、升麻四分、附子一分(制),墨迹都未干就递给芸娘:“快拿去抓药,熬了给你婆婆灌下去。”
芸娘早没了主意,出去给里正看,他一个大男人也没了主意,听说叶芷青已经让孩子伸出来的脚丫子缩了回去,一拍大腿:“说不得叶姑娘还真是你娘命里的贵人,我这就去抓。”
很快药抓了熬好,几人合力给杨娘子灌下去,一个时辰之后,胎位竟然倒了过来,脑袋先出来,接着是四脚。
秦婆子腿都软了,扶着床柱心怦怦直跳,今日若不是叶芷青,说不得里正娘子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过后里正家送了谢礼过来,芸娘拉着叶芷青的手不住道谢:“多亏了姑娘,不然我婆婆跟小叔子恐怕就……公公让我过来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还请姑娘洗三的时候去吃杯酒。”
送走了芸娘,虎妞跟在叶芷青身后不住转圈,转的她头都快晕了,在这丫头脑门上敲了一记:“你做什么跟蚊子吸血似的围着我转?”
虎妞双目闪闪发光:“姑娘你会医术?姑娘你是大夫?”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大夫了,我不会把脉扎针,算什么大夫?”
虎妞根本不信:“可是你救了杨大娘啊。”
她亲眼看见的。
杨家小儿子洗三的时候,请了叶芷青去坐席,她准备了洗三礼,还特意瞧了一眼坐月子的杨大娘,见孩子跟大人都好好的,总算放下心来。
杨大娘拉着她的手几乎要泪眼婆娑了:“多谢姑娘救了我的命。”
她当时昏昏沉沉,整个人都不甚清醒,次日才彻底清醒过来,听得芸娘讲起来,拿起孩子的脚丫子一看,细嫩的皮肤上只有针尖大的一点印子,早都收口了。
小家伙偎在她怀里吃奶,不知忧愁。
她摩挲着小儿子的脚丫子,亲昵的笑:“原来你也怕疼啊?”
叶芷青自己倒不觉得做了什么,只笑道:“也是赶巧了,大娘不必客气。”
坐完了席面,从杨家出来,迎面撞上刘嵩提着一只鸡过来,二人打了个照面,进了家门她才道:“那日你去买早饭,来敲门讨水喝又走的就是方才这个人。”
虎妞不是这一片的,但是她在市井间长大,远比叶芷青要经见的多,话里便有了几分迟疑:“姑娘,方才那个人瞧着……不太像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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