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错，步步错。
他怎么也没想到江雅月会这么干？千错万错，信错了她。
事到如今，他们已经成了拴在一条船上的蚱蜢……
“小汐，你回来了？”
本来以为林汐跟着走了，蓦然见到她，林城诺蹭的起身，疾步走了过来。
“爸，什么事？”
林汐蹙眉，冷冷询问道。
对于林城诺的行为，她已经失望透顶了。
就算林凤已经离开了他，作为她的前夫，他也应该挺身而出，怎么能任由封辰带走林凤？就算无力抗争，哪怕形式上的表达，让林凤留下来，也不曾有。
“小汐，爸知道对不起你，但是爸也是没有办法。
你想想封辰是谁？他只要动动手指头，整个林家都没有了。”
话至尾声，林城诺咬紧了唇，微微颤抖着。
这一刻，这个男人的懦弱再一次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
“爸，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上去了。”
林汐感到前所未有的倦意，她知道林城诺没有任何办法，又或者说，只要担心影响到林氏集团利益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染指。
所以，她又能指望他什么？
“小汐，其实有些事情，我瞒了你。”
“什么？”
林汐脚步微滞，停了下来。
“小汐，凤自从生病之后，大脑退化，很多事情都记不起了。
所以在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她可能……可能不是有心的。”
林汐微怔，原来妈之所以性情大变，是因为大脑退化！
“小汐，你妈十月怀胎生了你，你千万不能不管不顾啊！”
“……”
呵，林汐苦笑了声，原来在林城诺眼里，她返回林家，是不想去救妈。
“小汐，爸知道，是爸无能，这些年来爸拼命努力，只是能力有限，不能给你更好的。
要是你妈没有生病，日子绝对会好上许多，我也不能这么无力。”
话至尾声，林城诺的声音哽咽，神情愈发颓废。
不到一个小时里，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像是老了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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