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玲花她们哪儿去了,既然他们进来打劫,只杀老的吗?”
我问道,忽然又想起,杀老尼姑,掳走小尼姑这种可能,心里又是一阵纠痛。
“再看看别处。”
三麻子摁着我的肩膀站了起来。
我们又举着火把,怀着极其矛盾纠结的心情,来到了玲花和那个胖尼姑曾住过的房间继续查看。
只所以说纠结,就是既不希望再看到血迹,又隐隐希望看到,其实不论有没,对我来说都一样了。
即使玲花被人掳走,估计依她的个性,也不会活多长的。
我们绕庵里每个房间,每个角落都仔细察看了一遍,但再没发现其他血迹或打斗过的痕迹。
“三爷,那个老尼姑不是说过这儿有间暗窖吗?”
我不知那里面会发现什么,也不希望再发现什么了,哪怕她们即使有一点点生的希望,我也有盼头啊。
三麻子听了,皱了皱眉头,道:“我还忘了这点呢,那应该是在杂物间里。”
他的推测,一般是没错的。
不过我们已去那儿搜寻过,没发现有洞啥的。
我搀扶着他重又来到杂物间,在一个角落里,搬开一口大缸,果然发现了地上的一块周边有缝隙的木板。
我心里一阵纠结,蹲身掀开,一股霉味钻进了鼻孔,我皱了下眉,举着火把往里瞅了瞅,目力所及之处,空荡荡的,啥也没有。
“我下去看看。”
我说着把火把递给了三麻子,顺着洞口的梯子往下溜去。
到了底,我刚要打开夜眼,三麻子忽然道:“火把。”
伸手拿着它往下探。
这时候了,我也不想在隐瞒他了,遂道:“不用,我能看见。”
“啥?”
三麻子一时没明白过来。
我仰头道:“我的天眼早开了,黑暗对我来说,和白天一样。”
三麻子一听,惊讶地望着我,见我不像在开玩笑,便迟疑地点了下头:“哦,那,你小心点。”
地窖纵深约有十几米,里面除了一些干草毡,还有几个罐子,洞壁上挂着一盏马灯,其他再无。
我挨着每个角落,甚至草毡下都摸索着查看了一遍,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显然,这儿没发生过打斗一类的场面。
我失望地叹了口气,回到了上面,又猛然想起了庵外林子边的那条小溪及庵周边的杂草灌木,不知那儿有没玲花她们的踪迹。
我跟三麻子说了一声,奔出院门,先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没到脚踝的积雪在林子里仔细查看了一圈,每个可疑的雪包都扒开看了,没有。
来到小溪边,这儿已经结冰,浅浅的,也藏不住个人,而后又绕着庵的四周找了一遍,还是没发现可疑踪迹。
只好失望而又希望的心情,回到了大厅。
其时,三麻子已在大厅里燃起了一堆篝火,正坐在蒲团上伸腿伸手的烤着。
见我沉着脸回来,便道:“别找了,她们不会在这儿的。”
“那,即使她们死了,可尸体呢,尸体哪儿去了?”
我还揣着无名火,质问道。
三麻子眼一眯,没好气地道:“你问我,我问谁去,不定让饿狼野狗的拖去了呢。”
啥,啥?我头皮一阵发麻,可又一想,不可能,我先前进来的时候,院门是掩着的,大厅门也是掩着的,纵使有野兽,它们也不会叼着个人越墙而走呀。
这狗日的三麻子,故意气我呢。
不过,这时,我是不敢再跟他硬顶了,还要他想办法帮着我寻仇呢,不知他想不想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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