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要去玲花那儿?我精神猛地一震,顿觉全身热烘烘一片,心里激动的不行,精神头也起来了,忙高声道:“好!”
我甩手一扬鞭子,“啪”
的一声脆响,那马昂头加快了步伐。
俗话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三麻子本来不想去十梅庵,但经我这么一折腾,他没办法了,只好改变了主意。
这对我来说可是天大的喜讯呀。
我赶着马车又一气走了几十里路,看看天色,太阳已偏西了。
我估计这儿距离云岭山十梅庵还需两天的路程,心里又急躁起来,加上快一天了,米水没进,肚子早叫唤了,又冷又饿,也困的不行。
远远望见前面好像有个镇子,便转头冲车里的三麻子道:“三爷,前面有人家,天也快黑了,咱去那儿歇下吧?”
三麻子掀开车帘子伸头瞅了瞅,道:“好!”
于是,我又扬鞭加紧了速度。
车子在拐弯的时候,三麻子突然喊道:“停一下!”
他,或者那个新媳妇要下车方便吧,我便拽紧马缰,停了车。
听见三麻子在后面哼哧了几声,我一愣,难道这杂种还在跟那新媳妇做?
“你帮我一把……”
三麻子哼哧道。
我转头一看,脑袋轰地一炸,一下子惊呆了,我,我......那新媳妇躺在车辕上,瞪眼张嘴地不知啥时已经死了,这显然是三麻子把她掐死的。
这太畜生了吧。
我惊悸地瞅瞅那死尸,又看看三麻子,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狗日的,一路上把人家折腾够了,就又下手掐死了,这还是人吗,畜生不如!
“三爷,你也太……”
我有些火窜,气吼吼地叫了一句。
“把她扔沟里去,赶紧的!”
三麻子朝我一瞪眼,下了命令。
我不敢违抗,也知道既然到这地步了,不扔也于事无补,便皱着眉头,沉着脸,抱起那个新媳妇,走到路边,奋力把她扔到了沟里,因积雪太深,她似掉进棉花堆里一样,眨眼被雪埋了。
简短截说,我们在不知名的小镇上住了一宿,第二天继续赶路,又走了一天歇了一宿,在第三天的中午的时候,到达了云岭山区,而这山路上,马车是走不了的,我们便弃车而行,在天色近傍晚的时候,终于远远望见山坡上那座古刹了。
我心里激动的不行,不知玲花此时在庵里干啥,也许在忙着做晚饭吧,或者孤坐在房里默默地思念我?
我背着三麻子沿着崎岖抖俏的山路深一脚浅一脚地急急往山上的庵里跋涉。
边走,边感觉很奇怪,这条山道上,没有一个脚印,雪也很平,应该是几天或很久没人上下山了。
也许是冬季大雪封山,外面的善男信女们也懒得来了吧。
我心里这么嘀咕着,跋涉到了庵院门前,竟发现这儿也没任何脚印。
咦?不对呀,且不说玲花要每天出来挑水,单这门前的台阶上,起码也要打扫打扫吧,咋还是雪平如镜?
难道……
直到此时,我心里才疑惑起来,心也咕咚咕咚地猛跳起来,走到台阶前,我把三麻子一扔,拔腿奔到了庵门前,用力一推,厚实的大木门咯吱一声开了,院子里,仍然雪平如镜。
“玲花……”
我喊叫着跌跌撞撞地向诵经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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