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搁置起来,三木一郎最后的罪名是:他一贯反战,对大日本天皇和皇军不满,才实施了这次的报复行动。
袭击事件发生后的几天里,三麻子依旧没事人似的,隔三差五地往王大拿家里跑,忙着给“大花瓶”
试脉调理。
以期她早日再怀上‘龙种’。
当然,因“大花瓶”
还处在小产的月子阶段,那事是绝不敢做的,做了也种不上,他去的目的只是想向王大拿证明自己清白,和跟“大花瓶”
联络感情。
我呢,因怕一枝梅的搜寻,只能整天呆在神医堂的二楼上百无聊懒地打发时光,等着三麻子下一次的行动。
三麻子曾告诉过我,我俩在山口分别后,他之所以没去济南府找“活阎王”
的哥哥,是因为自己单人独腿,行动不便,做不了事。
现在我们又聚在一起了,就决定等过些日子再杀往济南。
至于过些日子是多久,三麻子没跟我说,但我心思,是这家伙想等那个“大花瓶”
恢复了身体,给她种上后,留下自己光宗耀祖的种子,再去办大事。
看来,三麻子在“大花瓶”
身上真是做足了工夫,也难怪,谁让她貌美如仙,又是县长夫人的呢,台阶好,起步也就高,等儿子一生下来,就比镇长啥的地位高,这若长大了,必非富即贵。
到那时,若三麻子这杂种还活着的话,就会有资格吹嘘:我儿子谁谁,牛逼闪闪放光彩。
别说德县,就是整个山东,甚至全中国,都是他胡家的……
三麻子,高人呀,我佩服你,但与其被你种上,还不如我给去种上呢。
当然,我这只是在心里嘟囔,暂时还没机会,也没那本事把那个“大花瓶”
拿下。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悠闲的过去了。
我本以为会在这儿呆过一个冬天,然后跟着三麻子去济南府“灭门”
,但没料到,只悠闲了五六天,事情突然发生了变化。
那天上午,三麻子出去了,我自己去菜市场买了点肉菜,准备中午做。
谁知,刚回到神医堂,两个穿着破破烂烂的黑袄裤,戴着破狗皮帽子的人闯了进来。
我一愣,以为是来看病拿药的,刚要轰他们走,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我。
我脑袋轰地一炸,抬眼看去,心里又是猛地一紧,“咕咚”
一屁股砸到了地上。
我娘,竟是冤家一枝梅和小红。
“不许动,叫就打死你!”
帽檐下,一枝梅那特意化妆的黑乎乎的脸上,表情狰狞而又恐怖,“上楼去!”
一枝梅低声命令道。
而小红则朝街上瞥了眼,迅速关上了门。
我被两个女土匪押着,战战兢兢地上了二楼。
在踏入客厅的瞬间,我脑子猛一闪,想到了一个绝佳脱罪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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