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知夏姑姑离去,怡贵嫔笑盈盈拉开帷幕,正见眠晚满是泪痕的面容。
眠晚道:“贵嫔,我不想一世做人棋子,活得不清不楚,死得不明不白。
我要做那执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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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人说这话时,阿原胸口剧烈绞痛,似有人拿了多少柄刀子锤子,剜着捣着,活生生将一颗心零碎抠烂挖出,还笑嘻嘻地捧给她看,“你这贱婢,就该是这样的下场!”
她失声惊呼,撑着床榻便要坐起身来。
但她的身体竟那样软,软得如同沸水滚过的面条,根本抬不起来;她自以为尖厉的呼声,也不过低低的一声呻吟。
但这声呻吟刚出口,帐外男子们低低的交谈声立时中断。
迅疾的脚步声后,帐帷猛地被撩开。
“眠晚!”
有人冲口呼唤,熟悉的声音焦灼急迫,让人听得心颤。
阿原卧在榻间微微地喘气,定睛看着当先奔来的那男子。
逆着窗外投入的日光,她看不清他的五官,却偏能很清楚地在脑中描摹出他面庞上的每一处起伏,每一根线条。
她慢慢转动目光,看向他身后那个弯着桃花眼看向她的英挺男子,轻轻笑了笑,唤道:“北湮!”
慕北湮忙扔开酒壶,挤开景辞,扑上前握住她的手,笑道:“我在!
你可醒了!
足足睡了三四天,还没睡够,可真叫人……”
他的眼圈红了,却赶忙又咧开嘴,拍拍她的脸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阿原抚向小腹,原来硬硬的一团已经不见,柔软得仿佛什么都不曾来过。
她也许该松一口气,却笑着落下泪来,“没有了,是不是?”
慕北湮迟疑了下,笑道:“没事,咱们健康着呢,只要好端端活着,以后要上十个八个都不难!”
他握紧她的手,柔声道:“姜探已经认罪伏法,那些人再也冤不到你,你千万别再东想西想,好好调养自己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阿原微一恍惚,问道:“她没杀我,反而救了我?”
慕北湮静默片刻,答她:“嗯,虽然她做错了太多事,但对你总算还留了点人性。
回头我好好安葬她,便是谢过她的不杀之恩了!”
---题外话---补全先前正文里留着尾巴的往事。
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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