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誉的怀疑的试探于她来,简直是他们两人最大的侮辱。
但她不能不答赵誉的话,她轻轻叹了声“皇上说什么呢顾大人的终身事,该是顾大人自己决定,皇上乱点鸳鸯谱已是霸道,还来问这个不相干的人的意见,岂非很奇怪吗”
她声音娇娇柔柔的,带着几分娇嗔意味,从中听不出半点不悦,好像只是在与赵誉打情骂俏而已。
顾淮生咬着嘴唇不敢吭声。
此时他心内激荡,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赵誉冷笑“朕不过关怀臣子,是一片好意。”
转过脸来,凉凉地盯视顾淮生道“所以顾卿也认为,朕多管闲事了么”
顾淮生面色惨白,叩首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只是还未想过成家,微臣出身寒微,家中一贫如洗,实在不敢委屈了那位岳姑娘。
求皇上收回成命,准微臣尽心报效朝廷。
如今岭南之地蛮夷屡犯,微臣愿往岭南效力,为皇上排忧解难。”
赵誉想派个钦差前往南域督军,朝中如今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为此赵誉已经与朝臣们议论了好多天。
督军是个得罪人的差事,且在林玉成事发后,军中这一块更成了敏感之地,派去的人一来需得是赵誉极信任的大臣,二来得有些过人的手段哄得军中那些人对他不设防备。
过去去南湾监林玉成的军的人,往往有去无回,不是暴毙在路上就是不当心在战场上中了流矢。
虽知是为何而丧命,但苦于没有证据,只能不忿地接受“意外”
的解释。
而顾淮生提及愿往岭南,却是相当于在表态,他愿意放弃翰林的差事,远离京城,放弃大好的升迁机会。
这无异于是另一种形式的表忠心。
意在让赵誉相信,他对福姐儿并无非分之想。
可赵誉此时却听不进去这样的表态,他讥诮地笑道“怎么,督军顾卿虽颇有才干,可才入翰林数月,顾卿倒是十分上进啊。”
中间略过不说的那些话,顾淮生不用想也知是什么大抵是笑他自不量力,妄想能取得他的信任吧
顾淮生咬着嘴唇,心中又窘又痛。
当着福姐儿的面儿,他给人挤兑得连话都不敢说。
空气中飘荡着不尽的寒气,在这阳光明媚的御花园里,死气弥布在三人周围。
福姐儿心里微叹,别过脸来,神色有一丝不耐。
“皇上。”
她声音微扬,咬着牙道“皇上好没意思”
赵誉转过头,嘴角冰凝“怎么,妃是厌恶朕赐婚给顾卿还是厌恶眼前有不该在这里的人”
如若适才他未曾出现,这两人会说些什么会相顾携手,未语泪先流么会感叹命运弄人,碍于身份依依惜别,说些黏黏腻腻又自苦自怜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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