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某些人,飞上枝头当凤凰又如何,还是改变不了麻雀出身,一辈子上不了台面。”
高贵人坐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
倒是冯姗,因为她与冯润座位中间隔着高贵人,冯润说这番话的时候声音压得极低,她只听到“三妹”
两个字,其它不曾听到。
因此伸头过来问:“二姐,你说什么?乐师刚好演奏乐曲,我听不清楚。”
“好话不重复。”
冯润伸伸舌头,扮个鬼脸:“不说第二遍。”
她那番话,冯姗听不听到没关系,高贵人听到了就可。
看到高贵人气得有些扭曲的脸,冯润就知道,她的用意达到了。
抬眼,看到拓跋宏的目光落到她脸上。
冯润心情奇好。
一时起了捉狭之心。
就像当初在冯府,他无意中偷窥了她拿冯姗寻开心,牙尖嘴利怼冯清,她恶作剧对他各种表情。
如今她来个历史重现。
先是凶神恶煞的朝他一瞪眼,然后是皱鼻子,接着是冷不防把舌头长长伸出来,翻着白眼,学了吊死鬼恐怖的样子,给他一个大鬼脸。
想不到拓跋宏也回她一个历史重现。
面无表情。
微微扯了扯嘴角,极淡定地看着她,喜怒不形于色。
冯润乐不可支,伸伸舌头,作了个挥汗不好意思状。
末了意犹未尽,拿过桌子上的一杯酒,向拓跋宏作了一个碰杯动作,随后仰起头,很豪迈地将怀中的酒一干而尽。
拓跋宏没动怒。
忽然笑了,露出了雪白得耀眼的牙齿。
极配合地举起手中的杯,也将里面的酒一干而尽。
高贵人低下头。
只觉得心中的妒火在燃烧。
一股热血涌到头顶,双唇和眼角被烧得通红,滚烫的气流,在身体每个细胞内翻滚。
五更天的时候,鸡鸣了。
天开始蒙蒙亮,远近的爆竹声响起来了。
宫中也放了爆竹,燃草。
爆竹之所以叫爆竹,是将竹子放到火中燃烧,竹腔爆裂,发出“噼噼啪啪”
的响声。
据说,这样可以吓走恶鬼,驱邪降福,祈求在新一年里,从年头平安到年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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