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祉恍惚间,又是拉住了萧云谏的手臂,将他一股脑地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瞧着那张刻在自己心底的脸。
如今已是分不出与从前那八分像的时候,有何区别了。
萧云谏就是萧云谏。
他从始至终都只是萧云谏而已。
而自己
也是从始至终,只过萧云谏一个人。
不是吗
凌祉张了张嘴,似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一般“阿谏,我有话同你言语”
萧云谏皱皱眉头,问道“是何话也对,如今也快到了时日,咱们也该将话语都说清楚。”
他口中这般说着,可却扭过了头来,向凌祉。
他也不知自己如今心中作何感想,只是想着
若是拖得愈发久了,自己恐怕更没有那个勇气了。
他降下祥云,脚踏在实地上。
凌祉瞧见,也收了息雨,默默跟在他的身侧。
与他并肩而行。
萧云谏许是良久未曾听到凌祉要说的话语,心中着实有些烦躁。
他拧着眉眼,急不可耐地说道“到底何事莫要再这般吞吞吐吐、不知所云了。”
他此般忽而一下,却没由得叫凌祉将淤在嗓间不吐不快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他踌躇须臾,便随意寻了个理由“可是你还言说,要帮着我去寻那治疗我身上问题的法子。”
这是他此刻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也是他最不该拿来当做说辞的理由。
如此这般,想来萧云谏亦是将自己当作了一个独独只想利用他的人。
可凌祉再没法子了。
他又如何能留下他的阿谏
谁人又能教教他。
凌祉从前尚以为自己的心房已是麻木。
可如今一个吻,叫枯木逢春。
可不过刚滋育出的柔弱新芽,又是在风吹雨打中,摇摇欲坠。
萧云谏却好似并不十分在意凌祉的言辞。
他摸了摸下颌,点点头“好似却也如此,我是应了你的。
不过也无关系,我会将此事搁在心上。
往后若是寻到了法子,差人送去魔界,告知你一二,也好叫我不做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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