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的伤口极深。
重楼冷酷抽出手,鲜血与酒在半空划出猩红的弧度。
“哼……”
他低哼了一声,这破渣滓似乎划破的不单是他的手,感觉心中都给剜出一个大裂口,鲜血横流,“哼哼哼,哈哈哈……”
愤怒到了极致,他昂头大笑。
低哑的笑声暗界之中回荡不绝。
银骨看到他扬起的脖颈之上,魔纹以肉眼能见的速度翻涌,比原先的更深重。
他的胸腔在起伏震荡,每一声笑都和着鲜血一般。
银骨一直有些奇怪,魔君为何从来不以人身示人?一直都是魔的身躯。
且从来未曾脱下他的面具。
以魔君如此桀骜不驯的存在,他不该隐藏自己才对。
这个人是他心之所往,他想了解他的一切,更希望能看到最真一面的他。
“魔君若是介怀,属下带人去杀了凤绯夜。”
杀凤绯夜?
对,那人是该杀。
是真的非常该杀。
重楼的笑声戛然而止,只留下嘴边那抹若有似乎的笑意,一边抬起受伤的手,一边说:“介怀?本座为何要介怀?”
另一只手往带血的伤口上一抹。
崩裂的伤口随即消失。
低哑的嗓音再起:“凤绯夜或唐千夙要杀也是本座亲手杀,还轮不到你们动手。”
魔君言下之意就是不让动那两个人。
“是。”
银骨不敢忤逆。
“火莲,拿酒。”
魔君已经喝了很多了,还要喝吗?火莲不大确定看着银骨。
魔君要做的事其实谁也劝不动,银骨点头,火莲才跑着又去取酒。
银骨:“魔君,酒喝多了会伤身,还是好喝一些。”
“你们拿回来这些酒都是什么酒?不醉人的酒也能称为酒?”
“魔君已经有些醉了。”
“醉了吗?”
重楼咧嘴一笑,目光忽而沉浸下来,“银骨,本座很清醒。”
即便醉了心里还是很清醒,“就是因为太清醒。”
银骨还想开口劝,可同样身为男人,却也知道此刻应该让他大醉一场。
“既然如此,银骨就陪着魔君不醉不休。”
“好,不醉不休。”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在重楼与银骨之间又多出了很多空酒坛。
很多人喝醉之后话就多了,可重楼却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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