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花声已经别无选择了,西月与他化境交融,西月若是执意开山,花声未必能轻易袖手旁观。
“花声,我有太多的无奈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相信你已经看穿了你父亲的心,他是个恶魔一般的人。”
冷兰停顿一下,一旁的山觅说道:“花声,当年临城关外的大火,是我用漆饶木烧起来的。
并不是血脉封印的大火。”
绿庭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山觅,完全没有料到山觅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就在两个时辰之前,花声还信誓旦旦地表示要放下所有的恩怨纠葛,而现在,山觅却突然提起这些事情,难道他是想重新挑起曾经的那些纷争和矛盾吗?这实在让人感到困惑不解。
山觅的声音带着一丝沉痛与哀伤,他说自己并不奢求得到任何人的谅解,因为在这件事情上,他知道自己也扮演了一个恶魔般的角色。
然而,他的老师明青竹却是无辜的,他一心只为了荒界的繁荣和安宁,付出了无数心血。
但是,命运对他却如此不公,让他被困在荣坛山长达三十年之久,还要背负起残骸储殿下的罪名……
“够了。”
花声眼圈泛红,“为何要说这些?你明知道,我已经放下昔日的仇恨,我不想再纠结过去的事情,我只要你一句,不必残害——”
“水神族。”
将花声的话接了过来,说道,“要我放过水神族,我当然可以答应。
我的条件就是我老师的命。
花声,你不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吗?”
花声感到喉咙一阵干涩,仿佛有一丝鲜血即将渗出。
山觅继续说道:“你包庇水神族,和当年父亲包庇储殿下又有何不同呢?花声,放弃吧。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的谎言来填补,一步再踏错,又将是多少的族群为之弥补,多少人死在这场斗争之中?在规则之下,顺应规则并非水神族的过错,但顺应规则的前提是荒界的太平以及父亲的存在。
然而,现在父亲已经不在了,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重新书写,所有一切都应该去重新书写。
即使不是我,也可以是冷兰、未熙或其他族群中的任何人。
你是否真的能够安心地一个个去请求、去交易呢?你在意的西月呢?你在意的从来都只有你自己而已。
清醒点。”
山觅一口气将话说完,他似乎有些愤怒。
他愤怒的点恰好也是冷兰有所思索的部分,花声对于西月爱的捆绑,却并不认可西月的存在是正确的。
“为何,花声,为何你从来不像是在真的相信了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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