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急从权,我没想到你会没事。”
西月真诚地说,“况且,我相信如果是我中毒至深,你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见杏声不答,西月接着说道:“今你我二人下南水天下皆知。
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你要做什么,要我做什么。
只要你能安全护我回到落野,全都随便你。”
“你对落野这般,是因为觉得亏欠获稻吗?”
杏声问道。
西月将头扭向一边,回答道:“如今我是落野族长,于情于理,理所应当。”
“那能算是你信我?”
“不信。”
“为何不信?”
杏声追问。
西月答道:“你都不信我,为何非要我信你?”
杏声只是点头沉默,西月话说的明白,也是事实。
晚宴之前,两人先去见了涣公。
穿过圆形小门,从隔断的长廊一路沿着湖岸边往前走去,有一处平地,往前还有一处暖阁。
涣公正在院子里修剪着梅花的枝丫,他饶有趣味的转着头到处看看,似乎力求每个角度的花都完美。
那不是寻常见到的梅花样式,是劈梅。
梅花的大树干从中心位置一刀劈开,又将细杆健壮的梅花枝干嫁接在其上方,于是造就了古老的半边大树干上星星点点的梅花竞相开放。
红的、白的、绿的开的满园,应接不暇。
西月初次见到便被这样的景象震撼到了,这是枯荣相对、向死而生的美。
平衡族内多讲究和谐的美感,拾界族内对繁花多有偏爱,至于落野族,有什么就是什么风景了。
涣公见西月等人到来,不紧不慢的念叨着:“即便是将整个梅花树中央木心剥去,只剩下一层外皮,依旧能在来年冬日开出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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