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了李婆婆投胎,再加上这十年来你用的邪祟法阵克去的李家子嗣,也都是算在你刘家头上。
不过这个不损阴德,而是牵扯到你刘家的因缘线,影响的是今生运势,福禄寿喜财,具体影响到哪一个我就看不出来了。”
张清妍竖起第二根指头,“这是其二。”
刘大婶哆嗦起来。
“之前的风水阵摆了多少年了?”
张清妍问道。
刘大婶张了张嘴。
李大娘哭道:“十年了啊!
有十年了啊!”
“十年邪祟法阵,功德簿上肯定要记一笔。
这个影响的就是你来世的命了。
这方面呢,地府查得挺严的,十年算是一道坎,不管是什么邪祟法阵,满十年,下辈子投胎就要减一档。
人道是肯定不可能了,最好呢,就是畜生道了。
不过介于你们损了阴德,阴差恐怕要给你们添点堵,稍微一错手,就去饿鬼道和地狱道了。”
张清妍竖起第三根手指,“这是其三。”
刘大婶一下子瘫倒在地。
她忽然间明白了,为什么婆婆出生的山村会一朝覆灭,为什么婆婆会百病缠生,早早亡故。
张清妍将竖起的食指、无名指又按了下来,只留下一根手指竖着,“你现在最该担心的不是第一、第三项,那毕竟是你死后的事情了。
你最该担心的是第二项。
我是不知道你家几口人,但我建议你有一口人就准备十万两黄金,去京城找最有名的阴阳师,看能不能化解这厄运。”
张清妍的报价并非无的放矢。
张家家族史上曾有同行施了邪祟法术,自己收拾不了烂摊子,前来张家求助。
差不多就是这个历史时期,张家祖先给的报价就是十万两黄金。
就这价格,还是因为对方之前为自己施法改运,耗尽收藏宝物,只能用金银之物来抵付。
而这十万两,只是改运势的费用,改阴德和功劳簿的生意,张家是不接的。
刘大婶听到这话,原本瓦凉瓦凉的心更是如死灰一般,且永远无法复燃了。
李家人觉得出了口气,这会儿神色轻松了一些。
而周围的邻居则百感交集,既是觉得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又是后怕不已——这种小法术在民间早有流传,就犹如黑猫不吉利、黑狗血能驱邪一样,祖祖辈辈都那么叮嘱孩子,这其中难保有人像刘家一样知道些阴邪的法术,且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最后落得刘家这样的下场,还未必知道原由。
李大郎去找了刘家的人来,让他们把刘大婶抬回去,并且当众就说了,以后李家和刘家老死不相往来。
城西巷子的人不约而同地点头同意,竟是达成了共识,要将刘家人赶走。
且他们今日又添了一份谈资,少不得要和城西其他人家、乃至于宣城其他人家好好炫耀一番。
刘家日后在宣城的处境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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