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是吗。
她当时是这样子做的是吗。
池慕辰,心疼了是吗,所以,她是割了多深呢。”
锋利的刀刃被刻意按下去一分,然后,有着星星点点的血珠从细腻的皮肤中泛滥出来。
有丝丝锐利的疼痛自手腕处蔓延到了心脏之中,而她只是满面若桃花般的笑容看着他。
池慕辰的目光好似被紧紧系在了她的手腕上一般,泛出血珠的那一瞬间,他的目光也尽数被那锐利的刀刃割裂开来。
黑眸之中的光晕迅速湮灭下去,他最终死死盯住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浅浅,把刀放下。”
“最粗的这一根血管应该就是动脉,没错吧?”
苏南浅眯着眸子浅浅一笑,手上却没有半分松动刀刃的意思。
如水似秋波的盈盈目光直直望进他如画的眉眼之间:“池慕辰,她割得有多深?你回答我。”
“浅浅,对不起,我不能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及时出现。”
凉薄刻骨的嗓音如堕冰窖一般,他的眉眼像是被浮冰碎雪覆盖住了一般。
他眸光碎裂:“但是,我不能够允许你伤害自己。
想要解气,你把那刀,放在我的手腕上。
你若是要割,那便来。”
他只是眯着眸子锁住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她亦望着他。
苏南浅的手微微有些发抖,她为什么在意,只是觉得一团火在胸口处灼热地烧起来。
她的瞳孔死死收缩——
男人只是豁然伸手扯掉了自己手背上的针管,鲜血像是小柱的喷泉一般从青色的血管之中。
猝不及防地,她的眼角处也沾染了他灼热滚烫的鲜血,她的视线迷迷蒙蒙中间也是星星点点的红色。
那染血的针管落在白色的被单上,刺目得很。
苏南浅的瞳眸不能够收缩,完全被摄住。
由于神经被拉扯的瞬间,她晃神,手中的刀被他还在滋滋流血的手一下子打落,落在地上的时候发出了清脆响彻的声音。
“池慕辰,你…”
还未来得及说出完整的一句话,他便伸出手来拽住她的手。
另一只手伸手出去按了床头的呼叫器。
她的眸光落在上面,白色的呼叫器上被裹上了一层殷红的血。
她怔怔望向他如画如卷的眉眼,咬唇:“你真的,是一个疯子。”
“浅浅,你怎么能这样子对自己。”
他的黑瞳灼灼,灿若星光,望过来的时候直直冲入她的眼中:“很好,你吓到我了。”
浅浅,我快被你吓死了。
你要是真的割下去了,我怕是要堕入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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