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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看着面前忙乱得有些无措的男人,她才后知后觉想,是不是同时也将了他一军?
赵亦低头看手机,心情难以控制地低落下去。
他刚与老东家决裂,新公司初创期,吸毒风波稍稍平歇……这种焦头烂额的时刻,她该按部就班的。
于是私人医生来的时候,便看到一个激动慌乱的准爸爸和一个平静淡漠的准妈妈。
柏钧研眼巴巴盯着医生抽血:“今晚能知道结果吗?”
“您会搭脉吗?”
“搭脉能看出男女吗?”
医生从眼镜上方看他:莫不是个傻子吧你?
一想,这人能打越洋电话咨询“女孩子初夜流太多血是不是哪里出了岔子”
这种无知问题,便懒得再跟傻子计较,哼了一声:“我是西医。
看男女得查b超。”
“那她现在状况还好吗?”
“也得查b超。”
“现在能查吗?”
“现在还只是一个受精卵,连胎芽都没……”
医生正焦头烂额对傻子进行孕知识普及,赵亦忽然出声:“医生,如果要终止妊娠,是不是也趁现在?”
姑娘声音清冷,如数九寒天一盘冰,瞬间浇灭了柏钧研的焦躁和医生的狂躁。
赵亦继续道:“我理解,应该是越早越好?”
医生没敢搭腔,柏钧研身上的傻气陡然一散,煞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骤然成型:“终止?为什么终止?孩子是有什么问题吗?”
他没舍得对孕妇大声,冷飕飕的质问都往医生脸上掷,医生欲哭无泪:我真的不是电视剧里的宫廷御医,望闻问切一下就能知道胎儿情况啊……
医生前脚走,赵亦后脚睡着了。
当然不可能真的睡着,只是不敢直面某人。
柏钧研教会她很多事,其中最重要的一条——该认怂的时候,老老实实当个怂蛋,千万不要强撑着。
于是她眼一闭头一歪,假寐了。
柏钧研没出声。
轻轻来到床边,然后便没了动静。
赵亦大气不敢出,也不敢翻身,僵持许久,觉得再这样下去腿就要麻了,终于忍不住挪了挪。
然后她听到长长一声叹息。
“我哪里做的不够好?”
声音幽怨,受伤的成分多,生气的成分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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