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阳自信满满地走近码头,附近忙碌的人群顿时好不自在。
一个个讪讪地低下头。
虽说他们是将军最后的信众,是将军活下来的基础,但将军对他们也不差。
庄上打猎的箭矢,樵夫的斧头,渔户的钩网,就连锄地的锄头都没生过锈,断过刃。
如今实在是没办法,才向那河里的大虾低头。
大虾背后……是河神啊!
不论真假,庄户们都没那么多时间去验证,因为已经有人断粮了。
眼看就要入冬……
唉!
负责主持大虾庙的老者被身边人扯了扯,递个眼神,转头望见舒阳,这位将军庙的庙祝,心下一沉。
莫不是将军问罪?
老者心中苦涩,脸上堆笑,迎上前去:“小阳怎么来了,吃饭了没?”
他以名字相称,不提庙祝身份,便是想让舒阳顾念庄里人的情分,体谅一下庄里人的难处。
“三大爷好,已经吃过了,我这次来是代将军传个口信。”
舒阳还以同样的热情,开门见山地说了自己的来意。
一时间,气氛几乎凝固。
三大爷的脸也拉了下来。
看到他们隐隐堵住庙门的站位,舒阳也不打算强闯,走到码头边上,微微屏住呼吸。
两岸堆积了不少淤泥,散发着臭味,应该是大虾这几天加班加点干的。
略微适应了之后,提高了嗓门道:
“数日前将军外出访友,我在山上伤了风寒,也不曾下山查看,叫个河虾逞凶,伤了乡邻,实是我的罪过。”
说着,对四周一拱手,不理会众人满脸疑惑,继续说道:“三日前我身体好转,下山发现似有妖邪作乱,即刻回到山上,焚香禀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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